他回头看了看失血过多的我还有那近乎疯癫的文溪和尚随即没有犹豫地潇洒转身长发回旋挺拔的黑色铠甲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离我们远去而是笃定地朝我走来一把拉起我另一只手臂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收起青钢鬼爪便拎起文溪和尚的衣领带着我俩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回到旅店已经是早上了文溪和尚离开吊脚楼之后便恢复了正常嬴萱打了一盆热水帮我清理伤口灵琚更是像个小神医一般煞有介事地给我把脉还学着文溪和尚的样子翻看我的眼皮。我有气无力地瞪了小丫头一眼她便赶忙吐了吐舌头转头跑向文溪和尚身边接过方子就去准备草药了。
文溪上前帮我止血一边动作一边轻声低言:“之前的事……抱歉了。”
我本想笑笑可是伤口实在太痛于是笑容变得呲牙咧嘴:“没事儿没事儿你妹子也不是故意要砍我的还不都是因为那个鬼臼。”
“姜楚弦多谢了……”文溪眼眶有些泛红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如鲠在喉。
我急忙挥了挥另一只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文溪和尚在灵琚的帮助下迅速帮我缝合了伤口并进行了包扎嬴萱端着一盆血水匆忙走出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碗汤药。
“趁着老娘不在敢伤我的人?看我下次见了那鬼东西不把他生生扯成两半儿!”嬴萱看我痛得厉害更是在一旁气愤地叫嚣着我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喝下汤药才得以休息。
“师娘要给师父报仇吗?”灵琚接过空碗探头看向嬴萱。
“切……自己不中用谁要去给他报仇老娘就是长时间没活动活动了而已!”嬴萱说着就转身去将我脱在一旁的血衣拿起丢进了木桶之中。
雁南归将我俩带回来之后便没再说一句话坐在窗子旁望向远方虽然态度冷漠可是我知道这是向来坚硬冷酷的他能给予我们的最大的温柔。
“和尚师父你的伤还未包扎呢。”灵琚将捣碎的草药捧在手中抬头望着倚在床边的文溪轻声说道。
我循声望去原来灵琚指的是文溪和尚额前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结痂发黑就连文溪肿起的半张脸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文溪和尚正在发呆听灵琚这么说于是缓过神来低头轻笑:“正好我这个伤处理起来比较简单但是步骤复杂不如就由灵琚你来帮我处理吧就当是练练手。”
我和嬴萱听了文溪和尚的话都用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看向了他。而他却仍旧是满面春风地微笑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和之前手持圆刀满心杀戮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灵琚却没有推脱兴奋地拿起草药和镊子爬到了椅子上让文溪和尚躺下来处理伤口。小丫头虽然没有经验但毕竟跟着文溪打下手了这么久基本的处理方法还是没有问题的除了几次镊子没拿稳而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的皮肉让文溪痛得咧嘴之外其他的都还做的像模像样。看来这小丫头没准儿真能当个大夫。
嬴萱将我染了血的袍子拿出去洗灵琚则在一旁收拾着药箱。
“接下来……怎么办?”雁南归看我俩都已处理好了伤势便转过身来波澜不惊地问道。
我半躺在床上思考片刻轻声答道:“这下不知鬼臼带着子溪逃到哪里去了眼下还没有线索不如咱们先去把那些悬棺给封死吧这样那些青鸟便不能再在里面下蛋里面的毒蛊也不会再外流而导致无辜的人丧命。”
“我去吧。”雁南归点头。
“还有……”文溪和尚披着袈裟坐在床前插言“我们之所以陷入鬼臼的圈套一方面是因为他十分了解和利用人性弱点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雾气。那些雾气中含有大量的麻醉药物我们走入吊脚楼中吸入这些气体才导致了在他言语的蛊惑下性情大变……所以咱们下次如果再同鬼臼交手的话一定要想办法避免吸入麻醉气体……”
听文溪这么说我不禁感慨幸好我身上佩戴有定心凝神的天眼如若不然我们三人此次定是有去无回。
“咱们切断了鬼臼获取毒蛋的途径他定是会去找另一个方式来培养眼下我们对鬼臼的行踪毫无头绪在这之前咱们不妨先往西边走。”文溪和尚手中盘起了佛珠继续说道。
“西边?”我疑惑地问道。
文溪笃定地点头:“没错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