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们几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生怕功亏一篑被后知后觉的鬼豹族人给追上。算着时间再往前赶不多时差不多便能与安置好村民的文溪他们汇合了。
我们得先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来给雁南归疗伤他现在命悬一线即便是鬼臼他们追上来也只能是我来应战。我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战胜鬼臼一边算计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与文溪他们汇合。
我手中掌握的五行符咒无外乎火铃符、捉神符和撼山符都不是最适合用来打败鬼臼的选择。倒是小漠预知对手计谋的能力还算是能让我们有一线转机。
我正苦恼就见前方已经看得见村子的炊烟了想必是下关的村民早已经被安置得当。我正奇怪那些在村子里替代村民的纸糊的人形花灯该如何处置走近了才看到原来那袅袅烟雾并不是炊烟而正是村民们焚烧灯人的烟迹勤劳坚韧的下关村民早已奋起抵抗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姜楚弦!”一声熟悉的呼喊让我猛然停下脚步紧接着便是端着药碗风尘仆仆的文溪和尚从村子里迎了出来:“我组织村民已经把那些花灯给烧……”
“小雁!!”紧接着灵琚的哭喊打断了文溪和尚的话随着手中药碗掉落在地打碎的声音文溪才注意到我背上几乎断气的雁南归大惊转身让我将雁南归背入一户人家的院落中放在偏房的木床之上。
“这是村长家女眷出去守着。我先封穴止血灵琚你别杵着!把药箱给我拿来!!”文溪迅速招呼着语速极快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在扶着雁南归上床的时候还顺手把雁南归身上的铠甲熟练卸掉随即用刀片将紧身衣割破脱下野鸟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便展现在眼前。我想现在文溪最为熟悉的病人也就应该是野鸟了。
灵琚两眼红红的站在那里点点头咬紧嘴转身去取药箱。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雁南归受如此重伤显然要比从前坚强了许多。想起我曾经见到野鸟背脊上密布的伤疤我就知道这名朱雀战士早已在生死线上徘徊多次。
“他怎么样?”嬴萱带着段希夷先回避我看着已经被扒光躺在床上的雁南归担忧地问着在一旁用金针封穴的文溪和尚。
文溪和尚手就没停熟练迅速地扎针:“每次都伤成这样……再这么下去我下回闭着眼都能治他。”
“呸乌鸦嘴哪有下次。”我虽然不信这些但面对此时冰凉苍白的野鸟我仍旧是小心谨慎地打断文溪口中念叨的不吉利的话生怕真有什么差池。
文溪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放心吧只是体力耗尽加上失血过多看起来吓人但是并不难治这点难题于我不成问题我这少林神医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文溪说罢收手起身取出工具丢进了一旁滚烫的开水中去。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长舒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却正巧碰见捧着药进屋的灵琚。
我愣了愣转头看看床上一丝不挂的野鸟再回头看看一脸焦急的灵琚为难地挠挠头走向文溪:“这个……毕竟男女有别你都让嬴萱她们回避了怎么我徒弟……”
文溪和尚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污?医者心系病患哪有你那闲功夫!你也给我出去。”
“我……”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低头看见灵琚正目不斜视地细心为雁南归清理伤口面不改色根本没我想的那般不堪和尴尬。
“灵琚……”
躺在床上几乎断了气的雁南归居然开了口声音虚弱嘶哑可这一开口就是叫我小徒弟的名字这倒是让我有些不爽。
“哎小雁。”灵琚一边应着雁南归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小心用镊子把翻起的皮肉规整好全然没有了之前小孩子害怕的感觉更多的自信和认真浮现在灵琚的脸上在我看起来反倒和老道的文溪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