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北看向顾岑玺:“有意思不,我昨天在夏宅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把曲盈盈差点杀死在夏宅,夏立威硬是替我扛下来了。”
按照夏立威对夏禹北的厌恶程度,巴不得夏禹北受罪早死。
但另一方面,每逢夏禹北闹出什么惊天动静,夏立威又会替他遮掩下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外人不明白,夏禹北其实看的很明白。
顾岑玺当然也清楚:“你身上有夏立威想要的东西。”
夏禹北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老东西就是个典型的商人,最看重利益。”
顾岑玺问夏禹北:“你身上有夏氏集团的股票?”
夏禹北回:“有,不过就一点,夏天也有,也只有一点,加起来不到百分之一。”
顾岑玺思考,只有百分之一的股票,还不至于会让夏立威费那么多心思。
顾岑玺:“所以你和夏天身上,应该还有更多的,我们不知道的利益,让夏立威一直惦记。”
夏禹北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
顾岑玺疑惑:所以夏禹北和夏天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让夏立威这么的念念不忘?
电梯抵达顶层,梯门应声而开。
顾岑玺和夏禹北走出电梯,朝夏氏集团的会议室走。
今天夏氏集团一年一度的董事会议,来的都是夏氏集团的核心人物。
顾岑玺和夏禹北往会议室走的时候,顾岑玺的电话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冷淡的眉眼变得温和。
夏禹北看着他的神情变化:“谁的电话?让你这么开心!”
他视线往顾岑玺的手机屏幕上瞄,想去看来电号码。
顾岑玺立即把手机屏幕往下盖,不让夏禹北看到号码。
夏禹北:“草!不是吧!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看你个号码,你都不让我看!这么放备我!”
顾岑玺微笑不语:防的就是你!
他转身往一侧走:“我去接电话,你先去参加董事会。”
他迈着大步,来到了隐蔽的楼梯间。
在电话结束之前的最后一秒,他化开了接听键。
娇甜的声音传过来:“岑玺哥哥。”
顾岑玺低低地应着:“在。”
夏天正趴在课桌上,粉白的脸蛋压在她细软的胳膊上,海藻一样的长卷发披散在纤薄的美背上。
她有些无聊的样子,问他:“你在干什么?”
顾岑玺高俊的身子站在窗口,俯视着楼下的万千风景:“原本打算去闹事,现在正站在窗户旁接你的电话。”
夏天惊了一下:“闹事?你不会要去跟别人打架吧?”
顾岑玺浅浅地勾着薄唇:“我不玩那种低级的玩法。”
顾大少爷这副淡然的语气,傲然万物的态度,幸亏他长得帅又有钱,否则换个人,那就是妥妥的装逼
不过无论他怎么样,夏天个没出息的小可爱,都很心动。
她声音甜甜的地问他:“那岑玺哥哥喜欢玩什么高级的?”
顾岑玺唇边的弧度更加上翘,颠倒众生的笑容里带着一缕蔫坏:“哥哥玩你好不好?”
夏天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大大的!
她怀疑她听错了:“岑玺哥哥你刚才说啥?!”
顾岑玺得趣的笑了几声,然后改口说:“哥哥和你玩好不好?”
夏天“哦”了一声,她就说嘛,她刚才一定听错了。
顾岑玺问她:“你不是有课要上吗?”
夏天抬头看了一眼讲台:“课间休息,就想骚扰你,想和你聊聊天。”
顾岑玺问:“有骚扰别的男人吗?”
夏天:“当然没有啦!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我骚扰也是看脸的好不好!”
顾岑玺笑着回:“谢谢你夸我帅。”
夏天不忘敲打顾大少爷:“岑玺哥哥你年纪那么大,一定要多保养啊。”
“现在的男人啊,没有钱、没有颜、身材还不好,女人才不稀罕要!”
顾岑玺配合地点头:“小丫头说的很有道理,像我这种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是需要注意多保养。”
夏天长舒一口气,语气老成:“孺子可教也,看你觉悟那么高,我很欣慰。”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通,直至老师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夏天才和顾岑玺挂断电话。
顾岑玺往会议室走。
此时的会议室,正闹的鸡犬不宁。
夏禹北一出现在会议室,大股东们都投来不解和鄙夷的目光。
这是董事会议,夏禹北既不是夏氏集团的董事,也压根不在夏氏集团工作,按照规矩,夏禹北是不够格参加这次会议的。
夏禹北自然注意到了各位董事不友善的目光,但浪荡不羁如他,他才一点不在乎!
他就是不给他们脸!
规矩是什么?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夏禹北神态自若地坐在正中央,坐姿慵懒,举手投足都透着闲散自信,比在自己家还自在。
看得周围的股东一愣一愣的。
仿佛不够格参加董事会议的不是夏禹北,而是他们。
夏禹北朝一旁站着的员工摆手,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快给各位股东倒茶,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别说我招待不周,连口水都不给他们喝。”
各位股东被夏禹北的自在,弄得更加不自在。
一位年长的董事突然站出来,指着夏禹北:“我是夏氏集团的大股东,距我所知,你手里持的股份还不到百分之一,你还不够格参加董事会议!”
“这里是严肃的会议场合,不是夏少爷耍小性子的地方,请夏少爷出去!别打扰我们的董事会议!”
夏禹北懒懒地笑着:“想让我出去啊,那你更不够格。”
大股东怔愣:“你什么意思?”
夏禹北信口开河:“夏立威让我来的,你要让我出去,看看他答不答应。”
夏禹北说完话,就看向了门口。
夏立威这时就站在门口,听到了夏禹北扯的谎话。
夏禹北指着夏立威给各位董事看:“我就说我是夏立威请来的,你们不信的话,问夏立威。”
各位董事的目光,纷纷集中到夏立威身上。
夏立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
秘书进来,把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材料,发给各位股东。
寂静的会议室响起翻阅纸张的声音。
夏禹北手指挑了下那份材料,靠近夏立威耳边。
“我这么让你难堪,跟你作对,你还是不敢把我怎么样,夏立威,你到底瞒了哪些秘密?”
“你囚禁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夏禹北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夏立威。
“夏立威,如果我猜的没错,被你囚禁的那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