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比方才那句更冲了点,还带着哀伤和赌气的意味。
虞安歌察觉到商清晏的情绪不太对,但这话也的确无可反驳。
当时那种情况,商清晏假作不知才是最合适的,更甚者,商清晏就不该来这场践行宴。
商清晏合上眼,倚靠在马车车壁:“我这人活得苟且...”
可有些人,有些事,就在他眼前,让他如何忍得?
虞安歌抿了抿唇:“潜龙在渊,腾必九天,你只是还未等到一鸣惊人的时机。”
商清晏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
马车摇摇晃晃,商清晏的思绪也剪不断理还乱:“他当时...是要亲你。”
想到差点儿就被商渐珩得逞,虞安歌便觉得恶心:“他有病。”
商清晏重复道:“他要亲你。”
虞安歌还是道:“他有病。”
商清晏继续道:“他要亲你。”
虞安歌叹了口气:“够了王爷,你喝醉了,拜托不要一直重复这句话。”
听多了,让虞安歌想吐。
商清晏忽然起身,揽住虞安歌的肩膀,将她抵在车壁上。
“咚”一声,让商清晏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先是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有些慌张,又见虞安歌没有像抗拒商渐珩那样抗拒他,便没有及时收手。
虞安歌知道他醉得厉害,只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她面对商清晏时,坏脾气总是莫名其妙丢在一边。
商清晏再次重复道:“他要亲你。”
这一次,商清晏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虞安歌实在是无语了:“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亲到的,我很讨厌他。”
商清晏醉醺醺的逼问:“有多讨厌?你最讨厌的人中,他排第几?”
虞安歌都要被商清晏这样的醉话给整笑了:“我讨厌的人太多了,排名不分先后。”
商清晏又问道:“那我又排第几?”
虞安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他:“不讨厌你。”
商清晏坚持问道:“不讨厌,那是喜欢吗?”
虞安歌沉默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
商清晏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逐渐靠近虞安歌,虞安歌也始终没有躲。
只是近在咫尺时,商清晏还是停了下来。
他重重叹了口气,眼中尽是隐忍:“你知道吗?他想要对你做的事,我同样也想,只是我没他那么龌龊。”
说完,商清晏便要坐直身子,拉开距离。
马车不知道碾到了什么,一个起伏,两个人身形晃动。
商清晏本想顺势坐回去,靠在马车上独自消化这满腹酒意,满腹牢骚。
可下一瞬,虞安歌便抬起胳膊,勾起他的脖颈,往他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