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宁却依旧没变,仍然愿意照拂他们。
郑伟丽眼睛酸涩,别开脸望向窗外。
药品谁不想要,可张超考虑之后还是推了回去,“阿宁,这些本来就是给你跟深哥的,当初只是怕你们不收,这才找的理由。
我们现在落魄不假,但对你不能言而无信。”
他可以对别人恶,甚至敢拿刀出去抢,但不能对姜宁失信,这是对友谊的最后底线。
陆雨同样想要,可以用来治郑伟丽的病,可是……想到过往,愣是忍住没说出口。
“我们谁跟谁?”姜宁既然拿出来,就不是做表面功夫,“当初去找药,我跟霍翊深都有份的,不缺你们这点,该治病的治病,该拿去换物资改善生活就去换,别婆婆妈妈的,还像不像男人了。”
两人对望一眼,由张超开口道:“行,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以后赚着了,少不了你那份。”
姜宁继续从包里掏东西,给郑伟丽的草药,给两家打发时间的电子产品。
郑伟丽从中取出一盒退烧药,“阿宁,这药抵你给的草药,不够的先赊着。”
两家落魄不假,但性情却跟之前没多大变化。
“行,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姜宁欣然收下,“你们看看账本,有需要的提前说,到时我想办法弄。”
别看穷到底裤穿窿,其实治安巡逻员还是能赚的,只是跟歹徒劫匪打交道,风险特别大而已。
只要治好郑伟丽的病,两家不敢说发家致富,吃饱穿暖绝对没问题。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做警察,执意要做治安巡逻员的缘故。
以他们的身手胜任警察完全不成问题,可警察不止是岗位,更是一种责任。
穿上那身制服,他们再拿无主的东西时,心里会有负罪感,但做巡逻员却不会。
姜宁给郑伟丽针灸,等待时跟张超陆雨聊天,不时偷瞥一眼丁琪。
她像匹孤冷的狼,遗世而独立,静静坐在旁边不说话,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却又没有半丝不自在。
姜宁看得出来,这是位内心强大的姐姐,感觉张超对她而言更像过客或是歇息站。
想要捕获姐姐的芳心,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着生人勿进,但应该不是爱计较得失的人,否则岂会愿意拿出物资换药治郑伟丽的病。
由此可见,她跟三人相处还是可以。
针灸完成,陆雨留姜宁吃午饭,但被拒绝了。
“你们这边做饭不方便,煮个粥都得防着别人闻到味,哪天你们有空到我家来,到时咱们几个像以前那样好好聚聚。”
姜宁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的对讲机还在吗?”
外出拾荒,三人遇到拦路打劫的,火拼时把霍翊深给的对讲机弄丢了。
不过,丁琪手里还有一只。
得知她的对讲机有效通话范围是10公里,姜宁非常高兴,将自家的通信频道告知,“有事没事多联系。”
尤其是郑伟丽,身体不舒服要及时说,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带了只太阳能充电器过来,但姜宁看到张超房间有一个,于是没有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