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却道:“只是吃个便饭而已……”
这次不等顾厚山开口,一旁姜如意便回道:“爹,娘,昨日女儿回城前,他特意交待了,明日一回城,他便会第一时间拜见您们。”
顾青风一听,立马问:“我听闻他不擅饮酒?”
姜如意一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顾青风没理她,而是笑着看向顾厚山:“爹,你珍藏的那些好酒是时候该重出江湖了。”
而此刻的顾厚山,却沉默不语。
他看向姜如意,缓声道:“此事先不着急,等年后再说!”
姜如意一愣。
一旁闵氏却不解道:“为什么非等年后?囡囡既然心悦正庭,正庭待她也极好……”
顾厚山却没回她的话。
只是对姜如意道:“你先吃饭,吃完饭先去如意楼,晚上早点回来。”
姜如意点点头,没说什么。
徐家和顾家一向不和,顾厚山一向对徐正庭颇有微词。
这事姜如意是知道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不可能会因为两家的不和就反对她和徐正庭。
他既然反对这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她听着就是。
而且明天就二十九了,再有一天就过年。
她也不想让徐正庭那么累,从长理到军营,一路长途跋涉,她只负责吃喝睡,他却是一军首领,什么他都要操心。
她自然是心疼的。
吃了午饭,姜如意就去了如意楼。
顾青风回自己院子休息,一路长途跋涉,身体累到极致,急需一场充足的睡眠。
顾青云作为礼部侍郎,自然是回礼部,夏氏则看着三个孩子溜小虎。
屋内,只剩下闵氏和顾厚山。
闵氏屏退了丫鬟,她亲手给他泡了盏茶,放到了他面前。
顾厚山抬眸,看她一眼,笑了笑:“无事献殷勤。”
闵氏也不生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抬眸对上他深沉的黑眸,她柔声道:“我知道,他徐家和咱顾家一向不和,他徐国公没少给你下绊子,你也没少给他添堵,几十年了,你俩从年轻时就斗,一直斗到现在。”
顾厚山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接着将其放下,随后开了口:“在烟烟心里,我顾厚山就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闵烟烟抬眸睨着他,轻轻反问:“你难道不是?”
说完,她又接着道:“当年,我不过是个和表哥多说了两句话,你便背地里将人丢进湖里,我记得那时候还是寒冬腊月……”
顾厚山却笑:“那可不叫心胸狭隘。”
顿了顿,又接着道:“那叫吃味!”
闵氏的脸微微泛了红。
她嗔他一眼,接着软下声音来:“我听人说,徐家那小子待咱家囡囡是极好的,在华阳便一直护着她。”
接着又道:“当初若不是他救了她娘俩,将其带来京城,咱又怎能这么快找到女儿?”
顾厚山放下茶盏。
抬眸看着她,沉默不语。
见他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闵氏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厚山沉声道:“若我说,六年前元宵节那一晚,囡囡被人凌辱的事和徐家有关呢?”
闵氏脸色一白,惊叫出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