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君一脸不屑地看着两人,特别是视线扫过闵烟烟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时,忍不住暗暗咬牙:“看到本小姐为何不行礼?”
乔穗一听,正要出声反驳,一旁闵烟烟忙拉住她,随后行礼:“见过余小姐。”
乔穗冷哼一声,懒得动。
“果然是低贱商户出来的贱胚子,连基本的礼数都无!”
“你再说一遍?”
乔穗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她甩开闵烟烟拉着她的手,一个健步冲到余君华面前,伸手薅住她的衣领,怒气冲冲:“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你低贱......”
话刚开口,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余君华摸着被扇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乔穗,突然红了眼:“你......你竟敢打我?”
乔穗冷哼一声,甩甩手腕,撂下狠话:“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嘴巴犯贱,我听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拉着闵烟烟就要走。
谁知,那余君华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把揪住了乔穗的头发,使劲地拽扯着,闵烟烟一见乔穗受欺负,伸手就要去推余君华,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几个人一把推开。
紧接着,不知是谁又一脚踹在她身上。
从未打过架的闵烟烟,完全招架不住,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
彭府宴席分男宾处和女宾处。
中间隔了一个花园,宴席还没开始,彭于信正在前院待客,突然,管家急匆匆地走到他跟前,低声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位客人。”
彭于信不以为意:“既是客人,便直接迎进来,何必还来禀告我?”
“对方让我给您这张名帖。”
管家说着,将名帖递到彭于信面前,彭于信接过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一边往府门口去一边急声问:“贵客在何处?”
“就在门口。”
彭于信小跑着出了大门,一出大门,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看似低调实则每一处都彰显着身份的马车。
他快速走过去,停在马车旁,躬身行礼:“下官不知顾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彭大人不必多礼!”
低沉的嗓音自马车传来,紧接着,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人从车里缓步走出来。
彭于信忙退到一旁,待对方下了马车,他这才敢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见果真是吏部侍郎顾厚山,忍不住后背一紧。
他这个时候来扬州,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只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忙恭声道:“顾大人何时到的扬州?”
顾厚山看他一眼,薄唇微启,嗓音清冷无波:“三日前。”
一听到三日前他就到了,彭于信整个人一怔,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吏部侍郎,掌管的是大弶朝所有官员的升迁贬斥。
难不成他这次过来,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要贬斥他?
可是,自他来到扬州,虽说没什么大业绩,但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未做过任何有辱一身官袍之事。
难道是背后有人弹劾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彭于信心头一沉,不敢言语。
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幻多彩,顾厚山伸手接过天玄手里捧着的贺礼,亲手递到彭于信面前,缓声道:“听闻今日是府上老君六十大寿,本官是特意来祝寿的。”
彭于信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他忙伸手接过贺礼,多少有些惶恐:“多谢大人。”
见他依旧还堵在面前,顾厚山便道:“不请本官进去喝杯清酒?”
“是是是。”
彭于信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引着顾厚山往里去。
伸手元黄玄凤四人,面无表情紧跟其后,像极了四大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