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姑娘轻轻的呢喃传来:“芸香,水。”
顾厚山一听,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上面有备好的茶水,他倒了一碗茶,端着走过来。
毫不犹豫,他伸手撩开纱幔,看着依旧闭着双眼的姑娘,俯身下去,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就这么将人扶了起来。
随后将茶碗放在她的唇边,看着她将水一点点喝下去。
喝完水,姑娘就这么从他手上出溜地躺了下去,还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顾厚山还保持着给她喂水的姿势。
他看着她,一身桃红的里衣,最细腻的绸缎面料,轻薄,有些透。
透过那层层薄薄的面料,顾厚山看到里面细细的肩带......
姑娘瀑布般漆黑的发丝随意地洒落在枕头上,露出修长而白嫩的脖颈,以及那白里透红的耳垂......
顾厚山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退出了帐幔。
他抬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凉茶,一饮而尽。
还觉得不够,又倒了一碗。
一连喝了三碗,这才将心头的那股子火熄了下去。
他没敢再多留,喝完凉茶,抬脚出了房间。
房门合上,一切悄无声息。
从方家出来,守在暗处的天凤立马迎了上来,他看着自家大人,笑嘻嘻地问:“大人可见着闵姑娘了?”
顾厚山突然停了脚步。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突然抬脚,一脚踹在天凤屁股上,不顾他吃痛的哀嚎声,翻身上马,疾奔离开。
天凤:“......我又做错什么了?”
......
许久没睡这么舒服了,一觉到天亮。
洗漱完,闵烟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色如凝脂,因为睡得好,白里透着红,看起来竟自带三分好颜色。
芸香问道:“小姐,要不今儿给你梳个朝天髻?奴婢见京中贵女都喜欢这种时兴的发髻。”
“不了,就梳我平日里的螺髻,簪一朵昨日母亲给我买的那朵芍药簪花即可。”
芸香却道:“小姐,这未免也太素了。”
“我又不是去比美,要那么耀眼作甚?”
芸香点头:“我家小姐,就算没有耀眼的朱钗,也是顶顶好看的。”
闵烟烟轻轻一笑,忍不住提醒她道:“这次出门,可不像在扬州时那般随意自由,听说皇上皇后都去了,宫里的贵妃也去了,到处都是贵人,咱们得小心再小心。”
“是,奴婢知道了。”
梳好妆,闵夫人就派了人送来了早饭。
吃过早饭,闵烟烟就去了母亲的院子。
二哥闵长喜已经到了,今儿的他也刻意地装扮了一番,白色锦袍,新作的镶金丝腰带,头发用发冠暑束起,再加上他长相俊朗,看着,倒比京城那些公子哥衿贵许多。
闵夫人不放心地交待了几句,随后有小厮进来说:“顾大人已经过来了,就在门口等候。”
闵夫人和闵老爹一听,忙领着闵烟烟和闵长喜出了大门。
一走出去,便看到停在巷子口的马车以及那个站在车边的男人。
对方一身紫色官服,看起来威严又不失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