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母教诲得是。”
白氏喝了口茶,接着道:“我打算后日去一趟闵家。”
“之前为了和烟烟的母亲套近乎,我谎称是她年轻时的熟人,所以昨日烟烟叫我一声白姨。”
顾厚山点头:“怪不得,我当时还疑惑,原来有这么一出。”
“既然烟烟知道了咱们的关系,我索性也不隐瞒了,后日过去和方歌商量一下,找个时间去一趟国安寺,找方盛大师给你俩算个好日子,先把这亲事订下来。”
“是。”
“你没事多往闵家走动走动,若是不想让老岳丈一直不待见你,你就该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就给他准备些什么,这么一来,他自然就开心了。”
“是,师母说得对。”
“还有你那几个舅子,我听说大舅子在扬州?”
顾厚山点头:“他是个经商奇才,现在闵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点。”
白氏道:“闵家作为扬州首富,不一定就看得起咱们京中这些权贵,他富甲一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何必来京城凑热闹?”
顾厚山沉默下来。
随后缓缓出声道:“闵家原本想和扬州乔家结亲。”
白氏瞄他一眼:“怎么?吃醋了?”
“无!”顾厚山端起茶碗,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碗,低声道:“乔家何德何能,怎敢娶她?”
“呵......”白氏乐了。
“对,人家没德没能,人家不敢娶,就你敢娶,就你能!”白氏冷眼瞅他,“瞅瞅你那德性,听听你这说话的语气,什么叫什么不敢娶?人家为何不敢娶?若不是你从中插一道杠子,两家的亲事板上钉钉,你还得靠边站!”
说不过瘾,白氏又问道:“我就问你,以你对烟烟的了解,如果让她选择,你觉得她会选择你还是会选择嫁进乔家?”
顾厚山突然不说话了。
见他不说话,白氏乐了:“所以说,你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烟烟喜欢谁。”
“我觉得,人家姑娘压根不喜欢你!”
顾厚山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就往外去。
吓得白氏一跳,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去找她!”
“找她作甚?你又要欺负人家是不是?”白氏一脸无语,“哎呦我的天,你这性子,蛮横无理,哪个姑娘会喜欢呦。”
“我要是烟烟,剃发去当了尼姑,也不愿嫁你!”
顾厚山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白氏,眉头拧着,语气低沉:“师母,我当真如此之差?”
“差差差,你连你师父一半都不如。”
白氏道:“你师父在外手段狠戾雷厉风行脾气不好,但在家里,对着我的时候,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你见我何时在他那里受过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