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杨秋石。
杨秋石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
沈晚雪笑道:
“我听老杨说,他看见几次,你问公社的刘大夫,从山上采到的草药要怎么炮制,有什么基本药效的。我就想着,你可能会想学得再深一些,就厚着脸皮向老杨提了下,老杨看样子也挺喜欢你这闺女的,也欣然同意了。所以你要愿意的话,以后有什么想问的想学的,随时可以过来问杨大叔……”
夏涓涓一听,自然喜出望外!
有这样的老中医解惑,自然比她自己啃半文言半白话的医书要好一点。
“真的?杨大叔,不,应该叫师傅,师傅你要肯教我,那还不是我的福分?我哪有不愿意的?”
夏涓涓很是诚恳地赶紧答应道。
杨秋石性格严谨内敛,听沈晚雪直接把自己心里挺中意夏涓涓这小女娃的事情给直接说出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我……我就是看她有些资质,也没个人教,可惜了。才同意收她的。要是以后偷懒不好好学,我就立马和她断绝师徒关系!”
夏涓涓一听,这还不是答应了,笑道:“师傅!你放心吧!有你这样厉害的师傅,我怎么会偷懒呢?”
说是拜师,杨秋石本身虽然出身杏林世家,从小也是学中医的,但其实年轻的时候也留过洋系统地学过西医,是正经医学院毕业,学成回国的。
他思想上还有当年的进步青年的洒脱不羁,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就让夏涓涓喊了一声‘师傅’,他应了一声,又郑重地嘱咐了几句,也就算确立的师徒关系了。
三人围在一起稍稍商量了一下。
考虑到怕被有些有心人士撞见了使坏告.发,夏涓涓也不能天天往这边跑,平时见了面也还是和现在一样,也不打招呼,就装作没有任何瓜葛的样子。
每隔六七天,让夏涓涓趁着夜里过来一次,把看的医书上不明白的内容挑出来,让杨秋石给讲解一下。
杨秋石也从各本医书中挑了些内容,让夏涓涓重点去看,有些内容还要求她背下来。
除此,就是炮制药材的各种方法和实践,望闻问切的方法和要点。
因为要背要理解不少东西,夏涓涓的日子倒是比以前更忙碌也更充实了。
她还是隔三差五的就上山采些野山菌——主要是采草药,偶尔也带着仨小崽子进山,在她的熏陶下,连仨小崽子都能分辨出几种草药来了呢!
下午一般就是教小崽子们学写几个新字什么的。
仨小崽子出去玩儿之后,她就从空间里把新采摘的药材拿出来,按照杨大叔教的,和医书上记载,自己来试着炮制。
自留地里,跟厉战一起种下的菠菜种子也发芽长起来了。
虽说自己空间里菠菜应有尽有,但夏涓涓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用竹篮子摘一篮子回去,洗净红色根系上的土,就直接带根下锅,用猪油炒,是她们冬天饭桌上很常见的菜。
或者就直接涮火锅吃。
每次过去牛棚那边,她也就拿一些白面,猪肉腊肉腊肠,还有鸡蛋,自留地里中的新采摘的菠菜,自己腌的辣白菜,酸萝卜等,也都会送过去,给沈晚雪和杨秋石。
除了粮食和食材,有时候熬了鸡汤,放了人参,当归之类的大补的药材,也会送过去。
她每次都很认真地把里面的药材给挑出来,但每次杨秋石还是一尝,还是能准确地把她放了什么药材都如数家珍地罗列出来,简直叹为观止。
还有,就是隔两三天骑自行车去一趟镇上,到供销社买些肉蛋日用品。
县里那边,她又跟着郑主任去进货帮了几次忙,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通过空间过去。
县里买下的小院,她趁着冬末春初,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棵桂花树,一棵海棠花树,都在院子里种下。
另外,她有空间,院子里原本的菜园子就没必要再留着了,所以,就在那块地上种了些月季和牡丹。
黑市卖物资这边,县里另外一个大厂,木材加工厂的食堂采购估计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风声,也不知道怎么说服刘采购的,让给搭了线,也是每半个月一次,从夏涓涓这边买物资回去。
这么一来,卖物资的进账直接翻翻,每半个月都有一千块的进账了。
因此,夏涓涓就不再去黑市冒着风险零散地卖物资了,就只保留了这两笔物资的固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