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都没少喝酒,林刚回到公寓就睡,一觉到天亮,两个多月来从没这么香过。
过了半个来月,这天凌晨两点钟,地下场子的人早已散去,林刚没什么睡意,倒是有些饥饿,就从冰箱里拿出中午吃剩的半只烧鸭,就着半盘五香花生米吃起来。这时舒大鹏用钥匙打开铁门进来,手里拎着两罐啤酒,坐在椅中半天没动,垂着脑袋。林刚笑问:“赢了多少?”
“五百块。”舒大鹏回答。
林刚说:“也不错啊,就算三天赢一次,有一个月就能赢到手五千块。”
舒大鹏生气地说:“什么赢五百?是输了五百!跟以前一样,还是天天输,这佛牌为什么根本没效果?”林刚觉得奇怪,说不可能,是不是你念诵心咒的方式不对,没念足三遍吗。
“三遍?三百遍都不止了,”舒大鹏气呼呼地说,“做梦里我都在念那段经咒,我老爸的名字都没记这么清楚!”林刚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急,坚持下去,可能不是每块泰国佛牌效果都那么快,舒大鹏拿着花生米扔进嘴里,说就怕坚持不到那天,手里已经没钱了。
林刚启了罐啤酒:“到时候我借给你点,你用来翻本!”
舒大鹏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对了,泰国仔好像最近手气很旺,听说前晚在阿良那个场子里,一把牌就赢到手两千块。”
“很正常!”林刚仰头喝,“人有三起三落,泰国仔的牌运虽然也很一般,但总比你强。”舒大鹏沮丧地垂下头,继续吃花生米。
就这样又过去半月,舒大鹏仍然几乎是每局都输,无论在外面还是自己场子都是,又输进去六七百块。他把家里父亲集的邮票都偷偷拿出去卖掉,但还是不行。而泰国仔却风水不错,每次看到他都在笑,出手也比之前大方得多,林刚问过几次,泰国仔称最近都在阿良看的场子里混,手气很好,基本次次都赢,这二十几天已经进账六千多块,还请林刚吃了顿海鲜火锅,光象拔蚌就点了两盘。
泰国仔笑着说:“早知道就不让舒大鹏戴佛牌,看来正牌没什么用,该赢早晚都会赢的!”
“要怪就怪他的姓氏,如果肯改成跟秦始皇同姓,可能会好些。”林刚说。
这天,林刚借给他两千本钱,今晚舒大鹏咬牙在本场子开战,同桌的有黑龙、齐老板和泰国仔。没想到只半个小时,三家就输得精光,泰国仔的手气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最后黑龙放了一把大炮,居然点了个“九莲宝灯”的牌面,光这把牌就输给泰国仔六千多块钱。他气得直拍桌子:“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不然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