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说:“实话讲我现在很缺钱,要一笔款来摆平我在中国犯的案子,所以才这么着急。”马科斯想了想,问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方刚说,“只要不让我卖身,又能保持身体四肢器官的完整就行!”
“我知道了,”马科斯说,“有合适的差事我会联系你。”这时,方刚的寻呼机响,他正要起身去找公用电话,看到马科斯手里的“大哥大”,就迟疑了一下。
马科斯明白他的意思,很爽快地借他用。寻呼是庄老板打来的,方刚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生了病。庄老板咳嗽几声:“没事,这几天在感冒,一直低烧。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位马科斯先生,如果客户突然发噩梦,是不是不太好?有没有可能跟那次招财法事有关系?”
方刚问:“发什么噩梦?”
“这几天都在发烧,然后连续三晚做相同的梦,”庄老板说,“在梦里,有个坐在桌子上的黑衣女人好像很生气,一直用手指着我,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我却清楚地知道她是想抢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听到这番话,方刚心想我又不是解梦专家,哪里知道你做这种梦是好还是坏,一时又想不出太好的解释,就笑着:“不用想那么多,只是做几晚怪梦而已,这不能算是噩梦,那种有鬼吓唬你的才能叫噩梦!”
庄老板说:“可我以前从不做梦。”
方刚说:“那有什么奇怪!你现在不是生病发烧吗,我以前发烧的时候就会做怪梦,迷迷糊糊的什么飞机大炮轰炸打仗都有。不要什么都跟招财法事联系到一起,疑神疑鬼!”
经方刚这么一开导,庄老板总算松了口气:“没关系就好,什么时候来我这?过几天等我感冒好些,再跟你和阿泰好好喝酒。真是怪,我身体很好的,从来没有发烧几天不退的时候,看来真是年纪大啦。”
“是不是憋的?”方刚笑道,“男人好办,不让碰女人,你可以自己解决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庄老板“哦”了两声,说有道理,就挂断了电话。
方刚心想,这庄老板的反应很奇怪,如果他早就用过这种方法,就不至于憋成这样;如果他没想到过这一点,起码也得有些反应吧,怎么哦几声就完了。但他也没多想,看着手里的大哥大感叹:“这玩意打电话,跟公用电话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要多少钱?”
马科斯笑着:“也没多贵,才十几万比索而已。”
“才十几万比索?”方刚失笑,“真轻松,那可是一万多块钱人民币,我身上现在连一千多都拿不出来!”
马科斯说:“慢慢赚钱吧,不用着急,机会也不是没有。对了,刚才听你在电话里说什么做噩梦、几天发烧、招财法事的,出了什么情况吗?”方刚就说出庄老板的事来。马科斯似乎很好奇:“从南部来的姐妹花,会跳古代菲律宾宫廷舞蹈,还能迷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