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他给搞死?”方刚很生气,“这是仅有的线索!”
阿赞法哈弯腰,伸手扳住猜隆的双掌,看了看那个被夹得很紧的圆牌:“这人是被自己的阴咒所害死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修法者,但又懂些黑巫术,刚才我在施降头咒语的时候,这人用一种非马来的阴咒与我对抗。但他法力太差,如果不用经咒还好些,施咒反而对他害处更大。我的降头咒直接盖过他的阴咒,把他的魂魄击散。”
孙先生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猜隆并不是阿赞,只不过掌握些三脚猫的阴法咒语,刚才他应该也知道自己中了招,可能又不太甘心受制于人,情急之下就把那些他会的阴咒给搬出来,想来个‘病急乱投医’,希望能奏效,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阿赞法哈指着那个圆牌:“你说得对,这是怨骨宾灵,阴气非常重,很有可能是修法鬼的,被制成佛牌戴在身上。刚才他想用阴咒跟我对抗,就用这个东西来当法器,但他自身法力太弱,再好的法器也不管用。”
方刚沮丧地揪着头发,这时那个胖男人房东上来,手里握着一根木棒,看到躺在地上的猜隆,他大惊失色,问这是怎么回事。没等方刚回答,孙先生抢着说:“我们已经找到让这栋公寓闹鬼、小孩半夜哭闹的罪魁祸首了,就是他!”
“为什么是他?”胖男人没明白。也许是听到房东的声音,有两户人家把门打开,小孩的哭声更大了。
孙先生回答:“看他双手夹着的这个东西,这是用死人头盖骨制成的法器,专门用来勾小孩和婴儿的灵魂,所以你这栋公寓才经常有小孩在半夜哭闹!”胖男子顿时脸上变色,方刚看了看孙先生,心想这人做蛇头真是太屈才,他应该去当演员才对。自己因为猜隆的死而失去重要线索,心神不定,幸亏有孙先生临时迅速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来,而且非常合情合理,如果不是知道内情,连方刚都几乎要信了。
没等胖男人再发问,那两户人家都已经跑过来看,其中一个男人问:“你们说就是这个家伙在搞鬼吗?”
“对对对!”孙先生回答,“你家有小孩?”这男人连连点头,说他才刚满周岁,最近几天到了午夜时分就大哭不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混蛋害的。
另外那人也说:“我早就知道是他,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白天从来不出来,半夜却溜出去,没想到是在搞这种事!”
胖男人房东却有些半信半疑:“他是死了吗?”
方刚点点头:“刚才他正在施阴咒,但水平不行,被自己的咒语搞死了。”听说闹出人命,胖男人房东吓得脸色发白,这时又有几名租客闻声上来,有男有女,有的怀里还抱着孩子,仍然在不住地啼哭。这些人七嘴八舌,有的看着地上的猜隆发呆,有的指责,但都向方刚、孙先生和阿赞法哈投去怀疑的目光。
“到底是谁在搞鬼?”有个抱小孩的女人问,“我的孩子最近天天半夜都在哭!”有两个中年男人干脆指着方刚等人的鼻子,说肯定是他们在搞鬼,这四个人一定是同伙,我们要马上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