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舅舅的吧?”方刚问。
郭大林有些尴尬地回答:“啊,是我舅舅的,他说以后换新的,这个就给我。”说着看了看贝姆和阿赞马拉,问:“这俩就是泰国来的那个神汉吧?”
方刚很生气:“他们是法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郭大林笑着说还不是一码事,又问他们能不能听懂中国话。方刚摇摇头:“他们一个是泰国人,一个是马来西亚人,不会中文。”
“那就好,”郭大林说,“这泰国的法师咋长成这样,头发那么老长,脸那么黑,连脖子都是纹身!能找到老婆吗?”方刚说东南亚的法师就这样,他们能不能找到老婆,无须你操心。郭大林急了:“啥?不说是泰国人吗,咋又变成东南亚了?东南亚是哪个小国?我听都没听过!”
方刚真不想理他,但还是要解释,说东南亚就是亚洲东南部的意思,那个区域有十几个国家,泰国只是其中一个。郭大林这才明白,嘿嘿地笑。
从郑州乘大巴来到巩义市,又坐长途客车来到他家所在的镇上。郭大林说:“我说方老板,我舅舅的意思吧,这个事他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最好别让村里人都知道,咱们最好晚上再回村,先在镇上住着,你看呢?”
“有道理,”方刚点头,“你来安排吧。”郭大林说哪住过旅馆啊,咱们就慢慢找吧。
好在镇上的旅馆还是比较好找,阿赞马拉和贝姆也不挑,就由方刚做主随便找了家招待所,左边是一家河南烩面馆,门口用大音箱放着“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右边是一家美发店,门口也有音箱,放的是“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方刚出钱要了三个房间,阿赞马拉一间,郭大林自己一间,他则跟贝姆睡一间,也是为了套近乎。
晚上,郭大林建议大家就去吃烩面,说是河南特色,方刚倒是没什么,只是阿赞马拉和贝姆看来都吃不惯。东南亚人习惯以大米为主食,郭大林可能是看到方刚为人豪爽,吃饭和住店都他掏钱,于是也没客气,除面之外还叫了五六个菜,十来瓶雪花啤酒。
方刚喜欢喝酒,心想反正也没多少钱,就无所谓。喝上才知道,他已经完全喝不惯这种瓶装的工业啤酒,觉得根本没有酒味。郭大林倒是喝得很起劲,还非要跟方刚划拳。方刚心想,就这酒菜也想让我划拳?能下咽就不错。
在旅馆房间里方刚跟贝姆闲聊,给他画大饼:“要是你同意修法当阿赞,只要有成果,以后我们三个牌商的所有生意都找你。就拿现在这个来说,虽然客户穷、条件差,但给钱我们才能来,钞票是不分贵贱的。两张千元泰铢的钞票,一张是穷人付的,另一张是富人给的,都能花,面值也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