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在这三个月内的生意有些半死不活,让他心情比较低落,心想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赚出别墅豪车的钱。同时阿赞马拉的死,似乎并没让单良怀疑到他头上,也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
这天,他开车跑了趟北面,去了信武里和大城,照样也是发名片。回到家已经是傍晚,累得连吃饭都懒得去,就先回公寓休息。自从贝姆在佛统跟阿赞久混,舒大鹏也在地下赌场经常晚上不回来,方刚的公寓又恢复了单人状态。
躺在床上,他看着斜对面桌上的泰国仔像框和那小瓶骨灰,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全部骨灰?已经成了块心病。同时,对单良这个人也更加忌惮,倒不是他提前发觉有人找降头师搞他,那很可能是因为雇人收集材料的时候被单良发现了,这人很精明,发现这个并不奇怪。而是他居然能请来阿赞瓦塔纳这种心黑手辣的、处于半隐居状态的降头师,这才令人心惊。
方刚觉得浑身酸疼,正在考虑要不要下去吃饭,接到哈尔滨那位航空公司经理的电话,高兴地问:“方老板有没有兴趣再来哈尔滨转转?”
“那么远,转一次可不容易!”方刚笑着说,“以后有那边的生意,我肯定去找你喝酒。”经理哈哈大笑,说你是在泰国,又不是在泰安,没有正经事,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哈尔滨。他告诉方刚,因为佩戴了药师佛牌,他老父亲的肺气肿居然大为好转,然后他又把老爹托人送到广西巴马,让他在那边养生度假。两个月过去,老父亲的症状几乎消失了,不仅他和家人很惊讶,连航空公司的人也都知道了。
在经理的介绍下,他好几位同事纷纷找上门来,希望能托他让那位泰国的华人牌商也带块药师佛回来,就要跟你老爹戴的同款。其中不仅有同事,还有经理的两个亲戚和一个单位的领导,总共刚好十人。经理开始不愿意揽这个事,他又没打算赚钱,但这些人非亲即故,死皮赖脸非要不可,还都主动把钱先付了。
方刚很惊讶:“怎么,你已经收齐十块药师佛牌的钱了?”
“是啊,”经理笑,“四万七千块,有几个人多给了几百块钱,算是多给我的辛苦费,让我买烟抽的。可我哪好意思赚亲戚和同事的钱,干脆都给你。可他们要的比较急,你能尽快弄到货吗?”
方刚激动得立刻没那么累了,连忙说没问题,别说十块,就算一百块也有。这是他跟老谢学的,先大包大搅下来再说。经理说那就好,要了方刚的银行卡号,次日就把钱转过去。方刚看到钱已经到账,心想,这可就是整整两万七千块钱人民币的利润,十三万多泰铢,比驱邪法事赚得还多。这让他对佛牌行业的前景又抱有极大信心,别墅和豪车似乎也没那么困难了。
给杨秀发打去电话,让他再弄十块药师佛的牌过来。上次就是他出给方刚的货,听说现在客户要十块,而且先把款打过来了,杨秀发也很惊讶:“行啊老铁,这么快就把客户发展成代理了?一下就能收十块牌的现款,厉害!”
“不是代理,是这个客户朋友同事多,”方刚笑起来,“看到他老爹戴过之后有好转,于是纷纷凑热闹。那人是航空公司的经理,有些人脉吧。“杨秀发嘬着牙花,说这事不太好办,龙婆卡贤的早期药师佛不太好找,三四块也许能串到,要是十块,那基本不太可能。
方刚说:“那我就得去找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