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问：“这个要怎么捣乱？”
“每个出马弟子，都有自己的上堂仙，也就是主仙。”经理说，“你不是说，那个在农安县的客户供着‘胡七太爷’的牌位吗，那就是她的主仙，也就是出马时附她身的那位。这两位当然也有，只不过他们更厉害，是出生的时候就带仙，走到哪里都可以出马，而不用非得在家里的香堂前。他们能伪装成求仙的顾客，到出马弟子家里假装要看事。对方出马的过程中，他们也暗中请仙上身，用自己的仙来捣乱，让它占出马弟子家中的上堂仙。两仙要么打起架来，要么原上堂仙被赶走，但后来的仙又不是出马弟子家里的，而是捣乱者身上带的，它自然不会对出马弟子多好，而是去折磨他，这样就能起到捣乱的目的。
方刚连忙问：“会有什么后果？看事失败，毁名声？”
经理说：“那都是轻的，有的还会被外仙折磨，生病受罪，严重的还会精神错乱，打人毁物！”方刚觉得这跟泰国阿赞和降头师用阴法互相争斗好像也一样，同时也觉得东北好像人人都懂出马这些，就像泰国很多人都知道阿赞和降头。
“泰国佛牌怎么帮人出马？”经理问。
方刚告诉他，引灵符布能让人的体质变得更阴，仙家上身也更容易。经理问：“什么引灵符布？”方刚笑着掏出手机给他看图片，经理感叹：“真厉害，还有这东西！”
“泰国佛牌不光只是佛牌，什么东西都有，”方刚说，“符布、金童子、布周像、路过、鬼仔都有，还能下降头，你有需要就来找我。”经理又打听了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一一记在心里。
长话短说，方刚从哈尔滨前往长春，半路在农安站下车，按记忆来到刘姐家。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五六点钟，东北的九月末，这个时候已经黑下来。敲门进去，看到屋里正在吃饭，八仙桌满满都是各种菜，至少也有十二三个，有酒有肉很丰盛。只过去两个月，屋里的家具摆设并无太大变化，但却多了好几样家电。客厅之前是那种大肚子的电视，现在却放着一台崭新的液晶电视。电视柜也明显是新买的，里面有两部影碟机，也很新。柜子两侧都立着大喇叭音箱，上面还放着麦克风。
桌里总共坐着七个人，刘姐笑着介绍：“这就是方老板，老朱也见过。方老板啊，这是我老公，这是我儿子，快叫方叔！这是我初中同学，叫王云，就是她从泰国请的佛牌，能招横财，打麻将总赢钱那个。”
方刚顿时想起来，那女同学王云也笑着跟方刚握手，倒是很大方。从衣着就能看出，这女同学家境不错，另外还有刘姐的那对邻居夫妻。这时刘姐老公已经得脸发红，让方刚快坐下吃，大家刚开始。
菜很丰盛，可全都是典型的东北菜，什么酱肘子、猪头肉、酱猪蹄、五彩拉皮、焦熘肉段、干烧大王鱼、白菜心拌海蜇皮之类，还有两盘水饺。桌上放着一瓶白酒，标签写着“五粮液”字样，方刚知道肯定不便宜。这些菜很多他连听都没听过，吃起来也是味重，很不习惯。但那七个人却吃得很开心，推杯换盏地没完。
方刚不太喜欢喝白酒，知道五粮液度数不低，所以只好推辞说不能喝。刘姐也差不多到量了，非要灌方刚不可。要不是邻居夫妻劝住，看来刘姐就得跟方刚分出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