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看出是不是撞邪?”听完翻译的舒大鹏问两人。
方刚也问杨秀发,遇到这类生意要怎么处理,杨秀发嘬着牙花:“不好办呗,正常都是直接找阿赞师父来看,但找人家来就得付钱,没成功也要给,可你们觉得这个娜姆能拿出啥钱不?”
舒大鹏说:“一看就是穷得掉底,哪里出得起钱!刚才你给他五百泰铢,她吓得不敢收,这可比直接收钱的人还要穷!”杨秀发说但也能看出这个娜姆没那么贪心,泰国人本来就比较守规矩,住在乡村的人更是这样,民风仍然很淳朴。
“那就有些难了,”方刚说,“没钱怎么解决,总不能免费吧,我们不是开善堂。”娜姆听三人用中文交流,似乎从神态和语气也看出几分,就问是不是要收费,她说我除了种水稻之外还编竹制品,每月勉强攒出些钱来,近两年也有笔钱,如果行的话可以全部拿出来,只要能把孩子的邪给祛掉。
杨秀发问:“有多少钱?”娜姆从木柜的底层翻出小铁盒,方刚看到盒上印有chocky的字样,非常破旧,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他经常在张妃和阿君的办公室桌上看到有女士在吃这个牌子的饼干。盒里有几张钞票,方刚扫了几眼,最大的面额居然只有十元,多数都是五元纸钞。娜姆把钱全都倒在桌上,连同方刚才给她的那张百元泰铢,说这是家里所有的钱,问方刚够不够。
方刚也没去数,余光扫过就知道最多不超过一百五十元泰铢,还要包括刚才给她的那一百。他知道这是泰国北部典型的穷村,但没想到居然穷到这个程度,娜姆全部的家当,竟不到十元钱人民币。
舒大鹏笑着说:“这怎么够,才多少钱……”说着就要去查。
“查啥查,这点儿哪够,别让她难堪。”杨秀发把他的手打开。
娜姆急切又期待地看着三人,舒大鹏也看看她,问方刚:“你说这泰国人也真是够实在的,看看名片就相信,把全部财产都拿出来交给我们,她就不怕我们是骗子吧?”方刚笑着说你以为是在国内,泰国也有骗子,但远比我们那少很多,更不会有人骗到乡村贫民头上。
“远远不够。”方刚只得说出实情。娜姆连忙问大概要多少钱,她试着向邻居借点。方刚不太好意思,说可能要几万泰铢。
娜姆顿时石化,半晌才说:“要这么多钱!我、我只有这点。”
方刚说:“这还是比较便宜的价,有的阿赞师父要得可能比这还多。这样吧,我建议你带着孩子去附近比较大的寺庙,找那些著名的龙婆老师父看看,他们通常都有很高深的法力。”
娜姆沮丧地回答:“附近的两家寺庙我都去过,那里的师父能看出我的孩子有人跟着,但他无法解决,让我去清迈柴迪隆寺找那里的住持龙婆。”
杨秀发点头:“那为什么没去?”娜姆说她去过,可住持师父那时候正巧身体不适,刚动完手术从医院出来,僧侣建议我不要打扰,因为龙婆师父心地善良,看到孩子中邪肯定要给施法,但对身体影响很大,搞不好还要再次入院,就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