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法有没有什么戒律?比如不能碰女色之类的。”方刚问。
阿赞久说:“没有,修某些法门会有,比如所有跟苦修法门同源的。但很多阿赞都选择禁欲,在深山中修炼,主要是怕欲望和诱惑太多,不能完全静下心来修法而已。”贝姆吐了口气,说那就好,告诉方刚等人,可惜昨晚在墓地加持耗费了不少法力,身体不佳,不然今晚就跟你们去逛酒吧,但以后你们一定要经常来看我。
从佛统府回到曼谷,方刚把杨秀发送到家,同舒大鹏回芭提雅。路上接到老谢打的电话,语气十分高兴:“方老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缅甸勃固认识个牌商,他住在北部,说那里有一片在森林中的什么古代遗址,经常有各种毒虫出没。那牌商在附近村庄找到几位农民,都是从小就在那里居住的当地土著,对这方面很熟悉。说在遗址那边见过你说的五种毒虫,随时可以开始寻找。你看,什么时候能动身过去一趟?”
“是好消息,”方刚笑着说,“可是不必非要我去吧?我去也是那么回事,反正就是蜈蚣、蜘蛛、蝎子、蛇和蟾蜍这五种黄色毒虫的母体,他们既然都懂,也不会弄错。”
老谢说:“错肯定不会,你去主要是监督,防止他们以次充好,万一运过来就是已经死了的呢?万一是公的呢?万一不是黄颜色的呢?”听他这么说,方刚倒是觉得有理,就问价钱如何。
“那个还没开始谈,”老谢说,“反正路也不远,你去了再跟他们商量,抓五个虫子而已,还能要几万泰铢吗?”
方刚回答:“话是这么讲,但还是要先提,免得对方漫天要价。今天我已经遇到一个这类人了,提供毒死者的线索就要两万泰铢。”
“要两万泰铢?”老谢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个音阶,“真是太黑心了!”方刚让他仔细打听,把价钱谈好。
这几天都在外面奔波,也没吃什么好的,于是晚上方刚带着舒大鹏来到芭东海滩,这里的两条酒吧街,旁边巷子里有很多隐秘的浴室。外国游客通常都找不到,必须在本地人或者内行的带领下才知道。方刚在这方面有天赋,就像贝姆对修法有天赋一样,很快就找到了这些泰浴的浴室。每次约七八百泰铢的价格,却能享受到皇帝般的服务,所以很多人称泰浴为“皇帝浴”。
两人洗完出来,在附近的酒吧找个角落坐下,喝着啤酒品着小吃。谈起这几天的经历,舒大鹏说:“达府的那个娜姆,穷得全部身家只有五十泰铢;而我俩洗个澡就要花掉近两千泰铢,这些钱娜姆得赚一两个月!”
方刚笑:“还在想这个事,怎么,最近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是看破红尘要出家?”
“出家肯定不会,”舒大鹏说,“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差距有那么大?你说,那个娜姆要怎样才能富裕起来?”
方刚回答:“最简单,你干一票大的活,抢几十万泰铢,再给她送过去,这样她就能在达府买栋小公寓,能让他女儿去学校读书,还能把儿子送到幼儿园,从此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舒大鹏说你不要抬杠,我可是认真的。
“我他妈也是在认真回答你,”方刚倒了杯啤酒,“这就是她唯一能富裕起来的办法,懂了吗?”说完一饮而尽。
舒大鹏看着方刚,表情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