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法门,贝姆倒是有些兴奋:“是啊,那是虫降法门,很奇怪,当时我在听到仇老师念诵的时候,就有种奇怪感觉,说不出来,好像有人在耳边教我似的。”
“那你现在还能记得吗?”方刚问。
贝姆说:“不知道,我试试看。”说着他把头靠着墙壁,开始低声念诵。他念的有些结巴,看来这些天的昏迷治伤,令他又忘记了些内容。
方刚想起外面竹篓中还装着十只毒虫,就问:“你念这些,不会招来毒虫,不会让外面的母巫毒发情吧?”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院中传出长声惨叫,好像是那中年男子所发出。方刚连忙和阿赞久出来,见那中年男子站在竹篓旁,一条黄蛇咬着他的鼻子,中年男子双手紧握蛇身,用力去拽,但怎么也拉不开。
“怎么搞的?”方刚冲过去,也顾不上会被蛇咬,双手也拽住黄蛇的蛇身跟着用力拉扯。同时他也看到这条蛇嘴张得很大,完全咬中中年男子的鼻子,两根下牙刚好插进他两个鼻孔内。心想难怪拽不脱,这能拉开才怪,方刚从腰间的皮套中拔出匕首,左手拉直蛇身,右手挥刀将蛇从颈部切断。
那是蛇的心脏部位,中国人俗称“七寸”,蛇心脏被砍断,后半截落在地上,神经并未立刻死亡,还在不停地扭动,而蛇头仍然咬得很紧。牌商吓得不敢上前,阿赞久走过来,伸出右手捏住蛇嘴根部,用力把蛇嘴给捏开。他捏得极用力,甚至手指已经嵌进蛇头中,才把蛇嘴捏开。
中年男子捂着脸弯腰痛苦地叫,牌商很慌张:“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阿赞久盯着蛇头:“送医院没有用,这是母巫毒蛇,什么药都治不好他的毒。”牌商连忙说那怎么办,阿赞久慢慢将蛇头放在地面,用鞋底从蛇头上部踩下去,牢牢踩在地上,这才松开手。用力来回碾压数次,蛇头被踩烂。阿赞久让两人扶着中年男子进屋,躺在地板上。
贝姆问:“要施法吗?”
“我来施咒,你去木柜里把虫降粉取来。”阿赞久吩咐。方刚扶着贝姆打开木柜,取出两瓶虫降粉,以温水调匀和开,喂中年男子服下。阿赞久让方刚找东西将竹篓的圆孔封住,以防它们再次受到经咒的影响而发狂,再盘腿坐在他身边,开始施咒。
牌商非常紧张:“没事吧?”方刚看了看他,心想这可说不好,贝姆是通灵和通法体质,又懂些经咒,再加上机缘巧合才勉强逃过一劫,他就难讲了。施咒十分钟左右,这男子全身的皮肤先是发红,再发紫,最后发青,没多久,浑身上下都青得像条青鱼,再也不动,而眼睛还瞪着。
“不行了。”阿赞久停止施咒,慢慢站起身来。
牌商连忙说:“怎么,他、他死了吗?”
方刚摸了摸中年男子的身体,说:“都已经僵硬了。”牌商捶胸不已,大声咒骂为什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跟他的家属交代,又让方刚立刻开车送医院去抢救。方刚只得开车送到附近的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人早就断气,不用再救。无奈牌商只好跟方刚再回到素攀,中年男人的家属听说此事后全都很惊愕,也不相信,来到医院一看全身发青的尸体,立刻都崩溃了,先是大哭,再揪住牌商不放,要真相。方刚开车把他们带回阿赞久的家,得知经过之后,家属先是不信,但看到院中那条黄蛇的尸体和烂脑袋还在,就跪着大哭起来,中年男子的妻子更是发疯似地用脚踩蛇头和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