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毒油挂在车内,开车返回的途中,方刚时不时盯着玻璃瓶。大概只开出去五六十米远,贝姆就指着玻璃瓶说:“你看,颜色变浅了!”方刚打方向盘拐个弯再看时,那油已经全是透明的。方刚好奇心起,又掉头往回开,回到墓地门口时,油的颜色又是深灰,他绕着坟场开了半圈,来到后墙处,也就是老妇坟墓的那个位置。果然,玻璃瓶中的油又变成黑的。
“有效果,”贝姆问道,“是不是有阴气在附近,它的颜色就能变深?”阿赞久点点头,说五毒油的配方在东南亚就有十几种,大同小异,但就是这个“小异”,让很多人根本配制不成功。方刚以前知道真正的配方,而且原料中的五毒母虫也比普通毒虫更厉害,所以制出的五毒油效果非常好。
开车出去几百米,玻璃瓶中的油已经完全透明。方刚高兴地取下来,挂在脖子上,说:“这就是测灵利器,以后我再去客户家里接生意,至少前期不用阿赞师父到场,也能知道有没有阴气,具体在什么位置了!”
贝姆说:“以后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你在曼谷买别墅有希望了。”方刚大笑,说在芭提雅也行,房价比曼谷还要便宜。
从开始着手寻找材料,到最后终于制成五毒油,整个过程阿赞久和贝姆出了极大的力,贝姆还差点送命,这让方刚十分感激。于是他拿出十万泰铢,分给阿赞久和贝姆各五万,以表示感激之情。阿赞久却只要一半的钱,贝姆也想推辞,方刚让他俩必须收下。阿赞久和贝姆将那天在卑谬巫殿石厅中背诵下来的虫降法门,以罗马注音记录在纸上,以利日后采用。方刚说:“那个堆哥哥说过,之前也带其他牌商和阿赞去过巫殿,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学会了这种法门,能确定是虫降术吗?有什么作用?”
“肯定是虫降法门,”阿赞久说,“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用它来控制毒虫。但具体如何利用,还需要时间。我打算腾出时间来,结合各种虫降粉,慢慢进行试验。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贝姆以后着重修炼这种法门,这可是数百年前的古代缅甸虫降法门,很不好找,如果能加以利用,其法力效果会相当强。”
贝姆也有些兴奋,搓着手:“是不是说,我掌握了这种法门,就什么生意都能接啦?”阿赞久说当然不是,虫降法门是用来下降头的,不能加持佛牌。贝姆很失望,说那以后怎么给张柏芝刺符,总不能往她身上招虫子吧。
方刚大笑:“你不见得只学这一种,到时候我们会再帮你找厉害的转运法本!”
在佛统呆了有几十天,方刚也该回家了。回到芭提雅,他路过餐厅,买了很多吃喝打包带回公寓。舒大鹏仍然躺在床上看着《花花公子》杂志。见方刚回来,他立刻从床上弹起,跑出卧室:“我说老大,你这些天是周游世界了吗?把我忘了吧,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天天吃泡面!”
“谁让你天天吃泡面的,”方刚把两大塑料袋食物扔在茶几上。舒大鹏连忙过去打开,取出五六个餐盒和十几罐沁着水珠的冰镇啤酒,餐盒中有什锦海鲜炒面、泰式甜辣虾、炸猪排和咖啡炒蟹。舒大鹏顿时双眼放光,用手抓起一块猪排就吃,含糊不清地问方刚是不是这趟发了大财。
方刚拎起一小块炒蟹嚼着,说:“发个屁财,还搭进去十万泰铢。”舒大鹏惊呆,问怎么回事。方刚把经过说了,将五毒油递给他。舒大鹏看着玻璃瓶中的油,很好奇,在眼前晃了半天,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水还是豆油,怎么灰突突的,说完就要用力拧开。
“别拧!”方刚立刻把五毒油抢过来,“什么都敢动,也不怕爆炸把你炸死!”告诉他这东西能检测阴灵,阴气越重的地方,油的颜色就会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