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师回答:“走吧,以免那些人会提前回庙。”于是,方刚开着拍干的车,仇老师则开方刚的,两车一前一后离开。舒大鹏和贝姆始终在昏迷着,半路方刚建议把车开进树林,后备厢有铁锹,找地方挖个坑,把拍干的尸体连同大背包都扔进去埋好。
“不用,”仇老师说,“孔敬西北方向有个大水库,把车开到水库边上,用力推进水里就行。”方刚大喜,正在考虑怎么处理车子的事,仇老师却提出这么个完美方案来,心想这人居然是个语言学校的老师,以前是不是金盆洗手的杀手?
来到水库边,方刚和仇老师共同推车,为了能让车沉下去,仇老师还特意把两侧的车窗打开,好让水顺利灌进。看着汽车冒着泡沉入水中,方刚松了口气,这才开着自己的车回到旅馆。
这趟阴神庙之行,对方刚来说并没多大喜悦,因为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更不知道阴神像和泰国仔具体是什么关系,还差点把贝姆和舒大鹏搭进去。次日,舒大鹏和贝姆都醒来,贝姆气色很差,舒大鹏倒是面色红润、精神百倍,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仔细问贝姆,他说:“昨晚在那座阴神庙,拍干施加持经咒的时候,我忽然被一股强大的阴邪之气所控制,怎么也动不了。还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反复地说着什么‘让我出来’、‘我要回去’的话。我下意识用禁锢类的经咒去回应,立刻遭到拍干以攻击咒语对付我,两股夹击,让我根本无法招架,已经快半昏迷。后来我又感应到另一股强大的经咒,在帮我回击,我就知道是阿赞久,原本我都要放弃了,但他们俩势均力敌,我就勉强用当时在缅甸卑谬学到的古代虫降法门中的引灵经咒,去引导那股阴邪之气,好像管用。”
“相当管用!”方刚说,“要不是你加入,阿赞久想把拍干给干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舒大鹏听他们用泰语聊得起劲,不高兴地说:“有没有人关心关心我?昨晚我不是也中招了吗?”
方刚说:“你有什么可关心的,今天我看你气色比昨天还好,以后可以多去几次,说不定能强身健体呢。”舒大鹏连忙说我可不去,简直太难受了,仇老师问具体经历过什么,舒大鹏回忆,说当时正用手摸着阴神像的胸前,闭着眼睛。忽然有双冰凉的大手掐住自己脖子,还在耳边生气地说“为什么不来找我”。一直重复这句话,我被掐得根本发不出声,也无法回答,都快被掐死了。后来那个声音低低哭泣,越来越远,大手也松开了。
“到底是不是泰国仔……”方刚很是烦躁,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阿赞久说道:“昨晚事态紧急,我没来得及跟阴灵沟通,但就算没有那件意外事件,也很难。因为光凭感应那个阴灵的邪气就知道,这股邪气十分厉害,比拍干的经咒更难对付。”
大家听完都很惊讶,仇老师问:“不能吧?阴灵再厉害也是个死人而已,还能比修法的还猛?难道又是个修法鬼?”阿赞久摇摇头,说不是修法鬼,因为修法鬼的阴气中必定要带有经咒的力量,而这股邪气就是单纯的阴灵之气,只是被极厉害的阴法加持过,所以才这么霸道。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拍干加持过的?”方刚问。
阿赞久说:“绝不可能,加持者的法力,只会在阴物之上,不可能加持出来的阴物比自己法力还强的,应该是另有其人。”方刚和仇老师互相看看,方刚其实心里也有这个准备,能猜出拍干确实不像那种幕后人物,没想到他的第六感还真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