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高个弟子回答,矮个弟子笑:“在锡当。”高个弟子看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多讲,对两人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还要收拾寺庙的物品。出来时路过正殿,杨秀发假装随口问,这阴神里的人,是从哪里找到的,是不是也得有条件。
“好像是从马来西亚那边,”矮个弟子说,“我们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必须怨气极大,要死法特别,最主要是得心有不甘,也是很难遇到。横死的人多得是,但能加持成阴神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出了寺庙,单良带着两人来到汽车旁,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不少东西,有威士忌、啤酒、各种肉罐头、包装食品和香烟等物,说都是送给两位师父的。两人很高兴,将东西搬进寺庙。
回程途中,单良说:“你们看,现在泰国的旅游市场,真是太难做了!阴神庙这种以前无人问津的地方,居然都成了抢手货。”
阿君笑着随口跟他敷衍,杨秀发却在想刚才那两人的话,怕一会儿就忘记,连忙掏出手机,给方刚发去两条短信。
“阿赞枯在缅甸锡当深山中修行,三个月出山两天,阴神庙内两人是他仅剩的两个徒弟,以电话联系。他们没说阴神中尸骨怎么得来,只称要怨气极大的。目前庙里没有能加持阴神的,要找厉害黑衣阿赞才能接替,我提过阿赞ki名字,他们听过。”
“单良称想跟你谈谈,解除误会,说阿泰的事属于投资失败,极少数。还说自己得过胃病,只能吃特殊食物,在国内做的,还想劝我和阿君在他的金融公司做投资理财。”
方刚只回七个字:“真他妈的不要脸。”
发短信时,他正在楼下吃饭,叫了份干炒牛河和啤酒,看到杨秀发的短信,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了。心想,要打听出阿赞枯和阴神庙的具体信息,看来还真不容易。提起阿赞ki的名字,方刚就想起当年跟着马科斯去碧瑶大山的事了。十几年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像昨天才发生过。
想给杨秀发打电话细问,但知道他这人懒,能打电话绝不发信息,肯定是不太方便,就只好忍着,到晚上再打。
好容易熬到晚上,杨秀发电话打来,方刚连忙细问,杨秀发就将经过说了遍。方刚说:“这么说,想引出那个阿赞枯,就得先找到厉害的黑衣阿赞,还得是阿赞枯认可的?”
“可不是吗,”杨秀发说,“我提过阿赞康拉、阿赞巴颂这些师父,那两人说他师父都瞧不上,还说过阿赞瓦塔纳,原来他也是菲律宾人!”
方刚说:“那就是后去的马来,难道我得去找阿赞ki不成?”杨秀发说也可以考虑,就看你是不是怎么也得找到阿泰的骨灰了。方刚说,“当然要,付出多大代价也得找!”于是他下了决心,打算去一趟菲律宾。翻出日记本,里面写有当初老谢帮着打听到的一间医院,是在菲律宾南部城市宿雾,马科斯就在那里住院。他心想,当时就是马科斯带着他们进的碧瑶山,转眼数年过去,不知道这个马科斯是否好转,也动了想去看看他念头。
过了几天,方刚查到有从广州飞往马尼拉的打折机票,正在想要不要订时,接到夏先生的电话:“方老板,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方刚回答。
夏先生说:“好像我老板的情况不太妙,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