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方刚和马科斯已经累得说不出话。马科斯牢骚连天,菲律宾语加英语说个不停,方刚很想用胶带把他的嘴缠上,以免阿赞ki不高兴。回到茅屋,三人在小溪水中把手洗干净,看着这双手,方刚心想,要不是自己这几年经常跟坟场和尸骨打交道,这手还怎么接触食物,非吐出来不可。
两人再也没精力顾忌阿赞ki怎么想,直接拿出带来的牛肉罐头和面包就吃,阿赞ki却并没有吃两人递过来的食物,而是仍然在烙玉米饼、炒青菜。方刚问:“肉罐头和面包怎么也比青菜好吃吧?而且我们消耗这么多体力,要补充补充。”
“你们自己吃吧,”阿赞ki说,“我已经习惯。”看着他默默地吃玉米饼和炒青菜,方刚想不通,往深山里送米送面确实也不方便,所以吃这么差正常,但有好东西也不吃,何苦呢?
吃饭时,阿赞ki问方刚:“你这几年都在做佛牌商人吗?”
“是啊,在泰国做了三年左右。”方刚回答。
阿赞ki说:“只卖正牌?”方刚笑着说当然不是,阴牌、邪牌、古曼小鬼、人胎路过、引灵符布,降头法事,有钱赚的生意都接。阿赞ki又问:“那你在接触阴物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方刚心中一动:“以前曾经有过,很久没有了。”于是说了当年在章美兰公寓过夜时遇到鬼压床,和后面的几次遭遇。
“你身后有团黑气晃动,”阿赞ki说,“虽然比较淡,但长期这样,阴气就会越聚越多,早晚爆发出来。”方刚连忙问爆发出来会怎样,是再遇到鬼压床还是什么,笑称已经习惯了,那段时间经常鬼压床,到后来甚至习以为常了。
阿赞ki摇头:“这样不是好事,也许再爆发的时候,你就会大病几个月卧床不起。”方刚有些害怕,问怎么解决,阿赞ki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后不再接触阴物,多晒太阳,夜间少出去活动,你身上附着的阴气不多,慢慢就会消失。”
方刚说:“那不太可能,我还要多赚钱在曼谷买别墅豪车呢,别的办法呢?”
“我以前也经常接触阴物邪物,怎么没事?”马科斯问。
阿赞ki回答:“人和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看起来身强力壮,走坟场被阴气一侵,以后就会经常做噩梦,身体发冷。但大多数人不会这样,方刚就属于前者,是灵异体质。”
每次听到有阿赞说自己是“灵异体质”时,方刚就非常地郁闷。他自认为身体素质相当好,每年也就两三次小感冒而已,几乎没吃过药、进过医院,怎么偏偏是这种体质?马科斯问:“有没有办法改变他这种体质?”
“想改变灵异体质很难,”阿赞ki说,“只有远离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