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住在罗勇,但喝得太多,已经没办法开车,于是方刚把她扶到附近的酒店,用她包里的证件开了个房间安顿好。躺在床上的吕老板仍然在自言自语:“大雁,我的大雁,你什么时候飞来……”
“大雁?”方刚问,“什么大雁?”吕老板显然不是在他跟对话,一直重复着这些内容,没等方刚再问什么,吕老板又哭了,很伤心。方刚心想,俗话说“男愁唱女愁哭”,看来这话没错。吕老板边哭边诉苦,说着什么“我好想你啊”、“我爱你”、“你不用离婚”、“快来抱我”之类的话,看来是说的那位西安男士。
方刚心想,那男士也不知道哪来的魅力,竟能将富有的吕老板迷成这样,难道也像马科斯那么又高又有型?他离开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吕老板哭着说:“只要你同意,我愿意把全部身家都给你,全都给你!”
给老谢打个电话,他告诉方刚,阿赞都坤和他总共只收十万泰铢,剩下的就是利润。方刚说:“算你聪明,给我留五万泰铢的利润,也很可观了。”
“要是修建寺庙的事能成,那才叫赚钱呢!”老谢笑着说。
次日,吕老板给方刚打电话,表示感谢他昨晚的安顿,又问方刚在哪。方刚说在附近的一家旅馆,吕老板问:“为什么没住我隔壁?”
“你那个酒店太贵,”方刚笑起来,“我只能住比较便宜的!”
吕老板感叹:“你真是好人,反正都是刷我的卡,以为你也住在这家酒店。”两人在酒店外碰面,吕老板找到银行,给方刚取出三十万泰铢,其中十五万是下情降的费用,十万是用来支付盯梢单良半年的钱,其余五万则是他和阿赞往来中泰的机票钱。吕老板对方刚说,在泰国我能相信的牌商只有你,希望这次能促成我们的第一次合作。
方刚保证,肯定让吕老板满意。同时,他也提出疑惑:“如果情降术最后成功,那位西安的男士要是真的爱上你,会不会破坏他的家庭?”
“不会,”吕老板摇头,“我是个很理性的人,早就说过我和他只做情人,互相不破坏家庭,我是单身,没什么可破坏的,但我也没逼他离婚,他有老婆还有两个孩子呢,咱们中国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也不破一桩婚,这可是损阴德的事,你放心吧。如果真有效果,我最多跟他处半年就分开。”
方刚说:“那好。”
几天之后,吕老板给方刚打电话,称她就在西安,已经收集好所有的材料了,包括那位男士的毛发、内裤和指甲。方刚笑着问:“过程顺利吧,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还算顺利,”吕老板说,“我直接去他家,在卫生间翻出他的内裤,在垃圾桶找到他的指甲,他内裤上就有几根阴毛。就是没有我和他的合影,没人帮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