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师想了想:“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但记不清,估计就是阿赞枯所用的法门。”
大家都朝阿赞ki看去,他说:“是阿赞枯的,是一种印尼古代的阴法,法本十分完整,力量也很强大,是少有的极阴强咒。但我并没有看到法本,都是由阿赞枯口授,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有所保留。因为这么厉害的阴法咒语,不太可能因为阴神庙赚钱就传给一个不是自己人的阿赞。”
这时,大家才看到方刚的手在颤抖,阿君问:“方大哥,你怎么了?”
“1995年4月,在怡保市发现……”方刚回答,“那差不多就是我在泰马边境被迫逃跑之前的时候!”他抢过塑料袋,打开扎口的死扣,里面装满灰白色的骨灰。
方刚说:“十年了,整整十年,到现在我才找到你的骨灰,阿泰!我找到啦!”他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仇老师等人也笑,忽然,方刚一头栽倒,人事不醒。
“喂,你怎么啦?”舒大鹏连忙过去扶,才没让方刚的后脑摔到水泥地面。大家连忙抢救,阿赞ki看了看方刚,说只是激动过度而休克,仇老师用掐人中的方式将方刚弄醒,他脸色发红,手抖得厉害,喘个不停。
当晚大家就在木材厂宿舍中过夜,舒大鹏呼噜声太响,仇老师就守在方刚身边。他半夜的时候开始说梦话,什么“要去罗浮山”、“就在北坡”、“肯定让你满意”之类。仇老师能猜得出,那应该是方刚给阿泰选择的墓地。
次日起来,方刚状态不太好,精神萎靡不振。但仍然很激动,问阿赞ki在哪里超度合适。阿赞ki说:“地点都无所谓,但最好还是在泰国。因为这个超度的过程可能比较长,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去中国广东的话,我们的签证恐怕不太方便。”于是大家商定,就在这个木材加工厂里来做,反正这里已经废弃,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仓库的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人,在做什么。
仇老师开车带着阿君离开木材厂,两天后阿君打来电话,告诉方刚,杨秀发已经回家了。那天晚上,杨秀发和阿赞枯的两个徒弟被“劫匪四人组”捆在殿柱上,过了近两个小时,其中一个徒弟才挣脱绳索,三人得救。杨秀发被打得挺惨,眼睛都肿得看不见,不停地咒骂那四个人出门就会撞车。两个徒弟因为师父再次进山修法而联系不上,只好飞回印尼,到苏门答腊岛的先达镇去深山里找,让杨秀发暂时守着庙。次日,徒弟在先达给杨秀发打去电话,称他们的师父阿赞枯非常生气,要来泰国亲自看看。
“有没有对杨秀发起疑心?”方刚问。
阿君说:“应该没有,事情做得那么周密,谁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不过,毕竟是我和杨秀发出面去阴神庙找他们要合作,也是我们找来的阿赞ki师父,所以,要说完全不怀疑我们,好像也不太现实。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这事也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只要那四个流氓不主动找阴神庙的人泄露,就查不出来。”
方刚连忙问:“那就好办,杨秀发的伤很重吗?跟他说声对不起,那四个家伙脑子抽筋,把我嘱咐的话居然给记错了,专门挑光头的人下手。等我处理完加持阿泰骨灰的事,再去曼谷看望他。”
“你还说!”阿君说,“他差点毁容,头上被打出那么大一道疤!”方刚笑着说脑袋上有伤不算毁容,脸上才算,没事,反正他怎么样你也不会甩掉他的。
于是,阿赞ki开始为阿泰的骨灰加持,来超度它。按阿赞ki的说法,阿泰的阴灵因为被阿赞枯那种叫jidukun的阴法禁锢住,所以怨气极大,对所有相关的人都很憎恨,包括方刚在内。所以,必须也用jidukun法术来加持,先破坏禁锢,然后阿赞ki再用他自己的吉蔑咒中的加持部分来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