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人为什么没有出发呢?”方刚问。
杨秀发说:“估计分头行动,一个守着我们四个,另一个回苏门答腊找阿赞枯报信!”方刚说想报信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杨秀发说,“你不知道,那个阿赞枯长年在深山里呆着,根本不出来。”
半天后,盯梢者来短信,称留在旅馆的那个人并没出门。就这样两天过去,阿赞枯的两个徒弟仍然一个留在旅馆,另一个却再没回来。仇老师说:“另外那个肯定也在监视我们。”
“要不要找到他?”方刚问。
杨秀发说:“没必要,找到又能咋地?你又不能把他抓起来打一顿,现在是不能打草惊蛇,就算看着了也得装成没看到。”仇老师说没错,无须去找,但要严密盯着他们俩下榻的旅馆,阿赞枯如果来这里,肯定要先到他徒弟的那家旅馆落脚,只是我没猜出,他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对付阿赞查。
方刚想了想:“阴法对抗,必须是双方施咒才行,只要阿赞查没施经咒,阿赞枯就没什么机会偷袭。你们觉得,他会与阿赞查正面提出对抗吗?”
杨秀发失笑:“那根本不可能啊,想啥呢!之前那俩徒弟跟我讲,阿赞枯当初对那个寺庙龙婆下黑手,就是用的偷袭方式。那龙婆僧正给人做驱邪法事,还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好像是中了邪,阴灵上身。龙婆刚开始施咒,阿赞枯就以阴咒攻击,不但把那个龙婆师父搞疯,连小男孩也受连累,从那以后就变成痴呆了,啥也不知道,就会傻笑。”
“真他妈的缺德!”方刚骂,“就不能换个时机,非要让那么小的孩子跟着倒霉?”
仇老师说:“这种修阴法的黑衣阿赞,通常都六亲不认,那个槟城鬼王,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下过死降,给钱什么人都一样。”
“我咋听说槟城鬼王是孤儿呢?”杨秀发问,“好像才一岁多的时候就被遗弃扔在乱葬岗,是那些野狗给奶大的?”仇老师说没错,后来被某去坟场修法的黑衣阿赞遇到而收养,长大之后又找到父母家。
方刚说:“那就不让阿赞查施咒,不就行了吗?”仇老师说就看阿赞查能不能做到了,也不知道阿赞枯到底会不会来,就算来了,双方能僵持多久。
杨秀发把手一摆:“要是真来,我们就回莫达罕府去,那里有乱葬岗,大不了就让阿赞查在那里呆着不走,阿赞枯还能跟着在泰国耗上一年半载?阿赞查不是说了吗,只要在坟场他就谁也不怕!”
在这几天,方刚和杨秀发到超市采购,每次都会选择不同的超市和便利店,以免被阿赞枯那两个徒弟找到规律,而在食物中作手脚。方刚很想回头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跟着,但仇老师叮嘱过,千万不要回头看,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那才能麻痹对方。
这天,盯梢者忽然给方刚发短信,称那个留守旅馆的人出门了,已经来到大巴车站,正在跟踪中。方刚顿时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要去曼谷接站?下午,盯梢者称他也混上同一乘大巴车,在曼谷站下车。那人又在租车公司租了辆旧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方刚告诉他不用再盯,只需守在旅馆就行。
他和杨秀发、仇老师坐在旅馆房间里,杨秀发说:“阿赞枯的俩徒弟说过,他一直都戴着面具,从来不摘。要是真坐飞机来泰国,脸总得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