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天方刚和贝姆持枪在坟场中守卫,一内一外轮班休息,阿赞ki加持域耶,晚上贝姆进墓穴中去修法,阿赞ki在旁边照顾,方刚则整夜值守。
从阿赞查来到泰国,到现在近两个月,方刚都没怎么正经接生意,当然也没心思。这天晚上,方刚坐在坟场围墙内,靠墙边抽烟边给张妃打电话。张妃问:“很多天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在忙什么?”
“我在孔敬以北,边境这边,跟阿赞ki和贝姆在修法,还要加持域耶,”方刚没说阿赞查和阿赞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非常好,这段时间太忙啦,我连生意都顾不上!”
张妃说:“不是又做那种冒风险的事吧?”
方刚嘿嘿笑:“怎么可能,我安全的很呐。”张妃让他把一些生意交给舒大鹏去跑,不然那家伙好吃懒做,在泰国还要你来养活,你可没这个义务。方刚连连称是,说现在就整理手机里的信息,先打电话过去沟通,行的话就让舒大鹏明天去跑跑客户。
“总之你要照顾好自己,”张妃说,“哪天有时间,你跟我回趟长沙,我爸妈也想看看你。”听到这话,方刚脑袋有些发晕,连忙说还没准备好。
张妃问:“准备什么,要减肥还是要增肥?”
“这个……”方刚嘿嘿地笑,“都不是,只是心理没准备。”张妃说不用准备,你跟着我走就行,到时候在我家,少说些江湖义气话就可以。
挂断电话后,方刚忽然感到紧张,心想自己居然要去见准岳父岳母,这辈子活了四十几年,想都没想过的事。当年在惠州与阿玉谈恋爱,也从来没考虑过婚事,还没到那个地步。拿着手机翻最近的短信,一中一泰两部手机中都有不少信息,其中大部分是咨询的。方刚边看边想,到时候要怎么说话,别让张妃的父母觉得自己流里流气、一看就像混社会的,那可就糟糕。
忽然方刚有些恐惧,再也不想考虑这事,甚至也不想跟张妃结婚。又想,要是张妃无父无母该多好!想到这里,方刚自己都不敢信,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连忙打消。
这时,他看到泰国手机中有条信息,是昨天发来的,虽然是用泰语发出,但却说是中国人,而且也是卖佛牌的商人。听说方老板在泰国很有经验,就想见个面聊聊,请你吃饭。
方刚这还是头一次接到同行的短信,老谢和杨秀发已经不能算是简单的同行,而是朋友关系。暗想,都说同行是冤家,在泰国的华人牌商找我干什么?马上又想到,这应该是好事啊,肯定是个新手,知道我在泰国做了几年,渠道肯定比他多,于是要在我这里进货。他立刻打起精神,正要回复,马上想起阿赞查身死的事,觉得现在接生意也要谨慎,万一阿赞枯的徒弟又想找自己麻烦呢,在原坟场找不到人,又设圈套。
于是他回复:“最近比较忙,我在某坟场跟阿赞师父加持法器,你叫什么名字?在泰国做这行几年了?”
没多久,这人就回了两张彩信照片,配有文字:“我姓袁,在泰国不到两年,听说您也认识谢英伟谢老板,我也认识他。”
看到这两张照片,方刚就转发给老谢,向他打听是否认识这姓袁的牌商。没多久老谢回短信:“认识,这是袁先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