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慢慢散去，“全都是废物！”马董愤愤地说，“医闹又不是天天遇到，能赶就赶，像这种赶不走的就给钱摆平，天下哪有不要钱的闹事者？你开口只答应给一块钱，她能同意吗？就这对父子，赔个百十来万算什么？她一辈子估计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金助理和小吴都说没错，李院长可能想为公司省钱。马董说：“下个月把他辞退，真没用，看着秃顶好像经验丰富，还不如我的秘书呢。”
小吴笑：“那让我当这个院长吧！”马董说你以为我不敢，女院长又不是没有这个先例，但谁给我当秘书呢，这个工作可不是人人都能胜任。
这时，李院长又从广场出来，来到车前，笑着说吴秘书的方法真管用。小吴笑：“李院长啊，我们马董说，下个月让你退休，我来当这个院长。”李院长笑起来，说那当然好，美女院长，处理各种事务肯定更有优势。
“那对父子怎么死的？”方刚发问。
李院长看看方刚，再看看马董，小吴说：“这是马董在泰国的朋友，方老板，没事。”李院长连忙伸出手跟方刚握，说就是来闹事的，那小伙是胃癌，没钱换胃就只能开药，四个月花了些药钱，人没了，他爸来医院找我们要说法，一激动心脏病犯也死了，这不，小伙的母亲不干了，非说我们黑心。
方刚点点头，李院长好像还要说话，马董说了声走，金助理立刻发动汽车离开，而李院长也马上后退，还对着车里的人连连摆手。
“到时候真要给她一百万吗？”方刚笑着问。
小吴说：“怎么可能！医闹就给钱的话，那不是人人都闹了。在派出所肯定得让那中年妇女签份协议，同意先接受一部分人道主义补偿金。估计她也不可能仔细看条款，只要签字，那就算完事了，再闹就得抓她。”
方刚心想，这个小吴真有经验，哪里是做秘书的料。
汽车直接开到马董的家，这是个高档住宅区，里面坡道高高低低，全是独栋别墅。金助理和小吴开车离开，马董带方刚上楼来到书房坐下，方刚告诉他，最好能有个单独的房子来放置山精，这样就能避免无关人看到，自己老婆孩子也不行。
“保险柜呢？”马董问，“密码只有我知道。”方刚摇头，说那也不行，必须把出现意外的机率降到最低，要是有个谁也不知道的房产最好，旧破都没关系。马董点头，“要是山精这么大规矩，那我还得找个房子。”
方刚说：“一居室就足够了，这个房子最好将水电煤气都关闭，再把门窗全部焊死，谁也不能进去，以防小偷。”
他先让马董把心咒背熟，不得不说马董的记忆力是真好，一点也不像五十几岁的人。马董在太原市的郊区真有个旧房子，两居室，用来当仓库，堆放的全是医疗仪器。马董平时很忙，于是把这些事全权交给方刚处理，并给了两万块钱活动经费。方刚找来搬家公司的人，把里面东西全都搬到废品收购站卖掉，打扫干净，再买个大型保险柜，几个人都抬不动的那种。一切安排停当，当天晚上，马董和方刚在这个旧房子的卧室里，开始进行山精的做入门仪式。方刚告诉他，这个仪式也只能有你自己在场，我先指导，然后在客厅等着，你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