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发说:“以前他在曼谷的地址,我倒是去过几次,后来他躲风头搬到孔敬,我还真没找过他。因为最近一年左右,我的生意基本都跟阴料有关,请牌和法事的不多,所以不怎么找老谢串货。”
方刚生气地站起身:“泰国知道老谢家的,肯定不只一个人,你帮我四处去打听,我也找人问,得尽快找到他!”
仇老师告诉他,阿赞之间互相斗法,如果主动出手的一方并没得手,肯定不会轻易放弃,通常都要找机会再下手。这话他不说方刚也知道,之前阿赞查只是加持了拍干的头骨域耶,就在莫达罕被暗中偷袭,导致惨死。而拍干那事,很明显阿赞枯已经猜出是方刚等人所为。现在又再次下黑手,如果不是方刚拼死阻拦,恐怕这三人昨晚都会遭遇不测。
他想起昨晚后背上的烫意,就伸手去摸。发现昨晚发烫的位置只有纹刺,也就是当初阿赞ki做完鬼契咒之后,在贝姆提醒下为方刚刺的吉蔑法咒,能起到驱灵作用。很明显,昨晚方刚中了降头粉末,在对方阿赞催动阴咒之后开始发作,背后纹的吉蔑经咒关键时刻开始起效,自动与阿赞枯的jidukun咒对抗,才导致皮肤表面发热发烫。而方刚就是利用这宝贵的两次纹刺起效的空当,才有力气成功地干扰了阿赞枯的施咒,让他无功而返。
“贝姆,其实是你救了我!”方刚说,“要不是那天做完鬼契咒后,你让阿赞ki给我纹刺这个法咒,我哪里有机会中断阿赞枯的阴咒?”
听了他的话,贝姆苦笑:“这么说是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都说黑衣阿赞修成之后,开始接生意都免不了会结仇,可我现在还没修成,就已经结上仇了!”
方刚说:“这全都是因为我,我想不通,自从阿赞枯的徒弟得知拍干的头骨在我们手里开始,就知道此事与我有关系。阿赞枯想下手,也是找我,为什么却去对付阿赞ki和贝姆?因为他既然知道设地坛的事,肯定知道是修法用,而我不是阿赞,也不修法。”
“所以他才用降头蜡,”阿君插言,“无论他的目标到底是谁,只要当时在场,就会吸入点燃的降头蜡中的粉末,就会中招。”
仇老师分析后,对大家说:“主要目标还是方刚,但显然,阿赞ki和贝姆也是阿赞枯的仇敌之一。因为他给方刚施降,就算方刚中了招,阿赞ki肯定要全力解救,要是解降头成功,这个降头就等于白下了;而只对付阿赞ki和贝姆,只能让方刚更加愤怒,还会再找其他阿赞找他的麻烦。而且方刚是直接参与弄死拍干的人,阿赞枯早晚会收拾他。之后,他得知要设地坛给贝姆修法的事,于是乘虚而入,将目标范围扩大,将方刚和阿赞ki、贝姆全都带上。”
方刚点点头:“也是够阴险的……知道我和阿赞ki、贝姆的关系好,这样既能解决我,又可以同时搞死阿赞ki和贝姆,真是一箭三雕!”
“真怪,阿赞枯既然能找到那座地坛,为什么只有他自己?”阿君忽然问,“哪怕他有一个徒弟跟着,在关键时刻出来,把方刚手和脚都按住,连打昏都不用,你们三个也活不过昨晚,可为什么没有帮手?”
仇老师翻译过去,阿赞ki说:“通常,法术越高深的阿赞越讲规矩,他们对结仇的人只能用巫术解决,绝不能使用暴力方式。而且在下降头或者阴法对抗的过程中也不能让人帮忙,必须阴法分出胜负。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符合身份,是完完全全以阴咒将对方送到阴间,而不是其他力量。”
方刚说:“好家伙,难道上次阿赞查送命那回,我和仇老师只是中了比较浅的降头,原来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