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连忙问老谢当晚都有谁在场,老谢知道除了阿赞ki和贝姆这外,至少第一晚方刚肯定也在。阿赞枯的徒弟欣喜若狂,就把降头粉末混进法蜡中交给老谢,剩下的事则不用他管。老谢做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但钱已经让家里花掉,就从阿赞枯徒弟的口中套出,阿赞枯马上就会来泰国,到时候会躲进地坛,趁机对阿赞ki和贝姆进行偷袭。于是他给方刚发短信,用“大暴雨”的方式提醒,他知道如果那晚方刚等人没去地坛,以黑衣阿赞的规矩,和阿赞枯那么高傲的性格,一次偷袭没成功,就不会再用相同的方式。而阿赞枯和两个徒弟也会觉得对方有了警觉,只能放弃这种偷袭。
而今后他们找老谢对质,老谢也会推得干干净净。阿赞枯的徒弟就算事后暗访调查,也只能打探出“方刚以为那晚有暴风雨而作罢”的消息。这样的话,老谢觉得自己既得到了钱,又没害朋友,而阿赞枯的徒弟再找自己做这种事,他就可以推掉,反正已经收过五万元人民币,够本了。
“你他妈的,”方刚恨得牙根发痒,“发个短信说有暴风雨,这算狗屁提醒?”
老谢说:“肯定算、算啊!要是真有暴风雨,你们就不能去地坛,第二天再去的话,阿赞枯怎么也不能再往那坑里的棺材中躺了!那人法力很高深,能把阿赞查搞死的黑衣师父,肯定心气高,绝不可能再进第二——”还没说完,方刚又是几记老拳,老谢哭得五官都移位了。
“为了五万人民币,你就能出卖朋友?”方刚骂道,“好几天都是明天,你以为我们都不看天气预报吗?谁会信你这种鬼话!你要是真想当好人,完全可以直接跟我串通好,来个双面间谍,我都不会怪你!对外我可以说怕下雨,这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老谢张大嘴,眼珠左右转转:“我怎么没想到……”
方刚又是一拳打了过去,老谢连忙捂着鼻子,又开始大哭起来。把方刚哭得心烦意乱,他最讨厌有人哭,连忙让老谢赶紧停住,要是再哭就先把你打昏,然后塞进保险柜。老谢立刻就不哭了,方刚气呼呼地,问后来又发生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老谢回答。
方刚再问:“阿赞枯的那两个徒弟在什么地方,后来阿赞枯怎么样?”
“我不知道,”老谢哭丧着脸,“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是他们找我,连手机号码也不给我,只是单向联系。”
方刚再举拳,老谢指天发誓说真不知道,要是说谎你打死我也行。看到老谢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方刚心想老谢这人可不是那种硬气货,要是再有战争,他肯定是第一批汉奸无疑。就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再联系你,再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老谢摇头:“他们再没联系过我。方、方老板,你和阿赞ki还有贝姆都好吧?那天晚上你们去地坛了吗?”
“我们哪有这么容易死,当然去了地坛,而且也点燃了那些法蜡,也都开始施法了!”方刚说,“但我们都是周星驰的宠物,打不死的小强!”老谢咽着唾沫,眼里全是疑惑之色。
方刚懒得跟他解释,抢过皮包,把老谢皮包和保险柜里的所有佛牌全拿出来,总共有三十四块,有正有阴也有邪。方刚边捡边在心里估价,发现怎么也能卖个二十多万泰铢,于是全装进自己皮包里。
老谢连忙问:“方、方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我自己出货就行了,不用麻烦你。”方刚很佩服老谢的脸皮,说谁吃饱了撑的帮你出货,你收了二十五万泰铢的昧心钱,这些佛牌差不多也能出到这些价,全都没收,用来对你惩罚。难道让你把当汉奸、坑朋友赚到的钱舒舒服服花掉?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