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话,”贝姆忽然收起笑容,“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张柏芝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这样说,是要故意侮辱张柏芝吗?”
看到他的表情,方刚很意外,连忙摆手说只是开玩笑。贝姆又笑了:“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但还是不要多开。毕竟我现在全靠这包纸巾才能支撑修法的意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桌上的那包进口纸巾。方刚笑着说还在留着,不过这种泰国的村庄非常潮湿,你要小心别让纸发霉了。
贝姆好像也有些担心:“那我该怎么办?”方刚让他平时多放在窗口等通风处,要是收盒子里,就塞进大量的卫生纸,可以用来吸潮,然后几天一更换。下次我来看你的时候,再多买些卷纸就是。
“还是方老板厉害,”贝姆点头,“下次你记得就好。”
方刚把剩下的一半食物和瓶装水帮他放进屋,坐在旁边看着。贝姆旁若无人地看着法本,非常入神,似乎已经全然忘记屋里还有个朋友坐着。方刚心想,难道这就是修黑法对人心智的影响?现在的贝姆完全跟以前不同,就像变了个人,心肠非常冷酷。他掏出香烟递过去,笑着试探性地问:“你修成之后出山,要是有人出不错的价钱让你给人落降,而那人又是无辜好人,你会不会接这种生意?”
贝姆随口说:“多高价?”
“很高。”方刚回答。
贝姆说道:“也许。”
方刚眼珠转转:“有人出非常高的价钱,让你给朋友下降头呢?而且是死降?”
贝姆抬头看着他,笑起来:“真是无聊的问题,还有事吗?”方刚连忙站起来说告辞,贝姆提醒他下次再来可以多带些纸巾,别的无所谓,因为他在村子里都能买到。方刚掏出五万泰铢现金递给他,留做日常生活之用。贝姆说,“不用这么多吧?村子里的东西都很便宜。”
“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国了,”方刚说,“阿赞枯那边,就算找到,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付他,等到你出山,就可以跟阿赞ki共同收拾他。”
贝姆说:“得出高价。”
方刚就是一愣,贝姆大笑起来,说在开玩笑。
回到芭提雅,方刚跟舒大鹏说了情况,让他先回惠州去。舒大鹏一万个不高兴,说在泰国跟你混了近两年,居然什么钱也没赚到,现在连赚钱的机会都没了。方刚哼了声:“平时你好吃懒做,连最简单的跑腿都不愿意去,还想赚钱?”
“可复杂的活你也不给我!”舒大鹏不满。
方刚说:“复杂的生意你能谈?到现在你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牌和阴牌,你能谈个屁?”舒大鹏苦着脸说那些佛牌知识谁能记得住,听了头都大。方刚说,“你头本来就大,别怪知识。我怎么能记得住?我是电脑,还是天生比你记忆力更好?就是懒,不要找太多借口。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回不回国随便你,但我要是去了广州,你自己在泰国就得自己赚钱糊口。”舒大鹏说还是泰国好,我想去曼谷住,那时候不是有个地下赌场吗,老板也是广东人,我还去干过几个月呢,起码薪水能养活自己。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回泰国吧,这边有马科斯,有杨秀发和阿君,还有仇老师,有什么事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