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阿君问,“我能不能进去?”
医生说:“刚醒,麻药的药效刚过,但还不能打扰。”忽然,听到从病房里传出女人的笑声,明显是张妃,但也有些变调,听上去很诡异。
医生和护士都大惊,阿君问:“这是嫂子吗?”医护连忙跑进病房,阿君也趁乱挤进去,看到身上只盖着蓝绿薄毯的张妃躺在病床上,头上戴着同样蓝绿色的束发帽,身上接着很多胶管和电线,旁边两部仪器屏幕显示数字。而张妃正在不断地发出笑声,似乎很开心。
“你笑什么啊?”一名护士问道。
医生说:“可能是麻药反应,注意监视心率。”
他话音刚落,就听张妃发出更大声的笑,那笑声如同魔鬼,而且阿君发现,张妃的表情也很不对劲,眼睛里发着异样的光芒。护士有些害怕:“刘主任,这、这也是麻药反应吗?我从没见过!”
阿君来到张妃床前:“嫂子,是我。”
护士让阿君出去,医生也说不要干扰我们的治疗。阿君很不情愿,走出病房出了大楼,看到方刚仍然在院子里大喊大叫,阿君过去说:“方大哥,我觉得嫂子不对劲!”
“啥意思?”杨秀发问。
阿君说了刚才她在病房里的见闻:“你们都没有看到,嫂子的表情和笑声很诡异,就像是中了邪的那种,快让阿赞久师父过来看看!”
方刚顿时不再喊叫:“中邪,她中邪……”忽然他好像明白什么,转身就跑。仇老师和杨秀发把他追上,舒大鹏来到路边拦下出租车,三人钻进车回到旅馆,舒大鹏和阿君留下,回到病房门口守着。
张妃在病房里一直在大笑,那笑声简直如癫如狂,走廊很多患者的家属都怕得把门关上。阿君很担忧,因为她知道张妃的小腹刚刚缝合,这样笑会让她伤口挣破。
没多久,阿赞久来了,仇老师跟医生说了情况,医生失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迷信,但另外一名主治医生显然是信这个的,就让阿赞久等人进去,但不能触碰病人。站在病床前,阿赞久非常疑惑:“为什么这样?她身上有很重的邪气,应该是中了降头,要马上施咒。”
“怎么可能?”方刚问,“一直好好的,我俩在婚礼上什么也没吃没喝,后来吃的东西也是你们在街上随机买回来,怎么会中降头?”
没时间研究这些,阿赞久要先施法,在医护人员的旁观下,阿赞久让护士拿过手术刀片,割破左手中指肚,让鲜血滴在张妃额头上,开始念诵经咒。刚才还在狂笑不止的张妃就像变脸一样,立刻不再发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把医护人员吓得都不敢说话。阿赞久继续施咒,张妃的眼睛越瞪越大,好像要把眼眶给瞪裂似的。
方刚手都在哆嗦,走过去捧着张妃的脸,刚要说话,仇老师伸手示意别开口,再把他拉开。随着阿赞久的经咒越来越快,张妃牙关紧咬,头也在发抖,大家都清楚地看到张妃的牙根在慢慢渗血,显然是咬得太用力了。
“别咬到舌——”杨秀发把舒大鹏的嘴给堵上,瞪了他一眼。
忽然,阿赞久停止施咒,张妃也把牙松开,眼神恍惚,好像已经没了魂。阿赞久告诉方刚等人,这是魂魄降,但法术十分厉害,他无法解开。仇老师问:“施降的人是不是必须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