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久说:“肯定不能太远,从降头的厉害程度来判断,这个降头师法术高深,在几公里内施咒就能达到效果。”方刚紧紧握着拳头,恨不能把自己活活打死。别说几公里,就算是方圆两百米,也基本不可能找得到那个阿赞,更何况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
“得尽快把阿赞ki接到广州!”仇老师说,阿君马上让舒大鹏跟着仇老师去机场,用最快速度飞到曼谷,再开车去塔孟接阿赞ki来华,她则留下跟方刚和杨秀发照顾张妃。
两人立刻出发了,好在经过阿赞久的施咒,张妃的症状有些好转,至少不再狂笑,但小腹缝合好的伤口仍然被挣开,鲜血直流。医生只好再次给张妃的腹部注射麻药,给她缝合伤口。
幸亏有阿赞久在场,十几个小时内,他共施咒四次,每次都在张妃想要大笑的时候阻止了,医护人员松了口气,医生说这样免得她伤口再开。
“大夫,她以后还能生孩子不?”杨秀发在病房门口问医护人员。
那医生苦笑:“怎么可能!子宫都被刀子切成那样,我们也只是勉强缝合,让它今后不再发炎,已经是烧高香了,卵巢也被破坏,以后别说怀孕,连女性的生理机能也有很大影响。”
阿君问:“什么生理机能会受影响?”医生告诉阿君,女性之所以产生第二性征,包括排卵、维持生殖能力,全都来自于卵巢,这个器官一旦损坏,女性体内就不再分泌雌孕激素,不旦会失去以上这些功能,也会加速衰老。
“不能这样啊!”阿君急得要哭了,“医生,孩子保不住也就算了,子宫坏了也是没办法,能不能帮忙把卵巢给修复好?”
医生摇头:“损伤太严重,现在的医学还没那么发达,对这种暴力切割行为,谁也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这位患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用刀子切自己的肚子,把胎儿取出来?太恐怖了……”说完,医生转身又进入病房。
杨秀发抱着一直在哭泣的阿君,说:“这到底咋整的啊?阿赞枯干的?这个王八蛋,你奶奶的,别他妈让我逮着你!”
在走廊的尽头,方刚坐在地上发着呆。杨秀发过来,问他:“张妃都怀孕三个多月了,这事咋也没听你提过?”
“我、我不知道她怀孕……”方刚的手在哆嗦。
杨秀发难以置信:“啥?你不知道她怀孕?我靠,你可别逗我啦,她没告诉你?”方刚点点头,说从没听她提起过。
“那天,阿君跟我说总觉得张妃状态不太对,像是怀孕了似的,我问你有没有证据,她说没有,就是感觉,”杨秀发说,“我还笑话她呢,说你们女人就知道第六感、第七感,成天神神叨叨的,啥证据没有咋偏偏觉着人家怀孕。现在一看,这女人的直觉也太灵了!”
方刚喃喃地说:“她怎么能感觉到?”
杨秀发说:“谁说不是呢,我问阿君,她也整不明白,就说感觉不对,说张妃神态不太对劲。你说怪不怪,阿君又没怀过孕,她咋就能感觉出来……不是,就算她没说,你也啥都不知道?她怀孕没吐过?没爱吃酸的?没特别爱累?没胃难受?也没动不动就困,总想睡觉?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后面的话,方刚的耳朵已经没感觉,大脑乱糟糟一片,思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