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先生笑了起来:“如果我在意,早就气死了。”
方刚忍不住问:“在机场出来的时候,你把脸挡那么严实,怎么也会有记者和路人认出你来?”
“我的行程表,航空公司都会私下泄露给香港很多媒体记者,当然是卖钱的。但那些路人怎么会认出我,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好多了,十年前我名气最大的时候,在街上戴帽子、墨镜和口罩也照样有人能把我认出,很厉害。”m先生回答。方刚不由得佩服那些人,也许有透视眼。
开始谈价钱,因为m先生是香港名演员,方刚并不担心,而且他也没打算要赚m先生的利润,就报出一万港币的价,这也是阿赞man给善信做刺符的价码,他分文没加。m先生问:“方老板不是真打算要免费为我服务吧?”
“当然!”方刚说,“你也可以自己去打听,阿赞man做普通的转运刺符就是一万港币,我说过不赚你的钱,只要你不让我搭钱,我可以白干。”
m先生没明白:“为什么?”方刚说我也算你的粉丝,十分喜欢你演的戏,所以这就算我交朋友。m先生笑了,“你的心情我领,但我还没那么穷,虽然捐出去不少,生活还是够的,一两万港币不算什么,我给你两万,你别嫌少。”
方刚很生气:“那你去找别人联系吧。”m先生有些发愣,方刚瞪起眼睛,“说不赚你钱,就是不赚,别把我当成诬告你的那类人!”
听了这话,m先生沉默着。方刚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话!只想告诉你,我可不是围在你身边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奇奇怪怪的家伙?”m先生疑惑。方刚说了刚到休息室门口时,那两男人在交换眼色的事。m先生笑,“这不奇怪,电视台一直想要我手里的版权,但我并不想卖。”方刚见左右无人,把休息室关上,又说了《本港星闻》记者设局被拍的事,并把视频展示给m先生看,但没提收过十万块。
m先生哼了声:“无耻的八卦小报社,你已经将视频交给《明报》了?”
方刚说:“是啊,帮你辟谣!”m先生沉默着,忽然连连咳嗽,打开皮包,手颤抖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塑料盒,分成数格,每格中都装着胶囊或者小白片,应该是药品,用水先后送下两种药。
“这是什么药?”方刚问。m先生说一种是止疼药,另一种是治疗烧伤的药。当年他出车祸的时候,汽车油箱爆炸,将后背大面积皮肤全烧坏,损伤了中枢神经,疼得完全无法入睡,困到呕吐也没用。数年过去已经好转很多,每天吃两片就够,当时每天都要吃十片。
方刚想说些“你太不容易”之类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