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孔鲋的亲叔叔。
相比较于温和的孔鲋,孔生更加的反秦。
甚至对于孔鲋不自杀反抗暴秦,而是苟活于咸阳教书,感到鄙夷。
如今,在听闻始皇帝即将封禅泰山之际。
本来齐鲁之地的儒生,都已经战战兢兢的准备好,迎接始皇帝的到来。
可是孔生却将所有人都拦住了。
他将齐鲁之地仅存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邀请到自己秘密庄园之中,进行游说。
期间,慷慨陈词,痛斥暴秦无道。
从孔子周游列国,被大秦拒之门外,并且痛斥大秦为蛮夷。
一直讲到长平之战,暴秦坑杀四十万降兵。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于是本来应该去迎接始皇帝的儒生,全都没有去。
而今日,正是他们的第二次秘密集会。
来自齐鲁之地,七十二位有头有脸的儒生,准备济济一堂,共同商议隐居的事宜。
没错,如今暴秦当道,民不聊生。
他们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静待大变。
到时候改朝换代,自然是需要他们这些有知识,有学问的人出来。
临淄,乡下,某处不知名的山坳之中,竟是建有大片楼阁。
这便是孔家的底蕴,也是在齐鲁之地,数百年来的经营。
诸多儒生到来,看到眼前一副场景,顿时忍不住感叹起来。
“不愧是圣人的后代啊,这规格,是我等比拟不了的。”
“确实如此啊,谁能想到这里面竟是别有洞天?”
“秦人就算是想破脑袋,翻山越岭之后,竟是会有如此一番景象吧?”
“还别说,这鬼地方,还真踏马的不太好找!”
如此刺耳的言论,顿时众人忍不住纷纷侧目。
儒家子弟,最忌讳的就是说脏话!
大家都是文明人,一口一个踏马的,成何体统?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面色清秀,十分英俊的少年人。
一身青色儒衫,手握折扇,轻轻摇晃。
看上去就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儒家子弟模样。
只不过他身边跟着两个壮硕如山的大汉,身上也穿着儒衫,看上去就十分不雅观了。
尤其是他们身上的衣衫,仿佛下一刻就要撑爆了一样,十分的不合身。
刚刚说脏话的,就是那个黑脸汉子。
“黑小牛,我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儒家子弟要学习礼法,不能整日踏马的踏马的说话,多没有礼貌?
以后你踏马的再敢说一句脏话,休怪我千年杀无情!”
“哦,俺记住了。”
说完,三人便微微躬身,行礼道:
“在下秦小风,这位是师弟黑小牛,铁小柱。”
诸位儒学大家听得嘴角都是微微抽搐。
什么时候我们儒家出了这么三个东西?太丢人了啊!
孔生皱着眉头站了出来,问道:
“你们师从何人?可是儒家正统?”
秦风认真的说道:
“在下乃是子路后人,自幼便学习《抡语》,绝对是正统儒家。”
说着,秦风从怀中掏出来一系列的信物。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从孔鲋那里抢来的,绝对不可能有误。
眼见信物核对无误,孔生的脸色也是和善了许多,捋着胡须点头道:
“原来是子路的后人,既然学习《论语》,那就是自己人,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