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愣住。
眼前的女人，长发微微披散着，是纯黑色的，但衬得她的肤色非常白嫩，她的那双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是胜券在握，身上那件看似随意的开衫，卡其色的，却越发衬出几分慵懒随意，再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大概就是漂亮到让人挪不开视线。
然而，她还聪明。
眼角眉梢都是自信。
她觉得自己可以颠覆整个世界，你不相信么？
那你看看她的眼睛你就知道了，有魔力。
那双眼睛会告诉你，她做得到。
区区A组织，算什么？
我慕南希说了，我就是最厉害的。
那么就是我！
时澈心潮涌动，脑海里忽然闪过当年的画面，还有恶魔的声音——
“你们是姐弟，是孪生的，但是很可惜，你们的父母造就了你们就是错误的开始，不过这个世界上，有我，我就可以帮助你们，你知道什么叫做懦弱强食么？”
“没错，是你想的那样，你出生比她晚，她是你的姐姐，我们在你们的身上同时做实验，她就可以活得轻松，而你，只能在黑暗之中打滚摸爬。”
“你要战胜你自己，到时候你可以战胜她。她是比你强，她资质都比你好，可有什么办法？你们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只能说她从胚胎开始，就十分霸道，强取豪夺属于你的营养，属于你的一切，小澈，你将来是要吃她的血，才能活命的。我帮了你，我就是你的母亲。”
“以后你听我的，乖乖的，我可以让你变得很强。”
“我们不过都是命运的玩物，不要想着反抗。”
原来…不是的啊。
他们是可以反抗的。
“姐姐，你偷听不到什么，他们的反偷听技术一直都很强，不过我知道的东西比你知道的多，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慕南希笑了一声：“你装了？”
时澈脸微微红了红，他显然是比之前看上去要有生气多了，眼睛都是带着光的。
尤其是凝视着自己的时候。
仿佛是在凝视着自己的信仰。
慕南希把手机扔在一边：“其实也不需要偷听什么，小澈，我要去见个人，我确定他已经是回到了京都，你跟着我我也放心，影也会一起去。”
时澈看了她一眼，竟已是猜到了，“你要见吉阳。”
“你知道？”
“他三天前回来的。”
“你还知道什么？”
“他手里有对组织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我知道的是，吉阳还没见过当家的，当家的一直都在派人找他，吉阳要钱，当家的觉得他背叛了组织，可能会杀人灭口。”
时澈说到这儿，看向慕南希，“姐姐，当家的，你见过，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经感觉到了，她不是我们的母亲。”
慕南希眸光沉了沉，冷笑一声：“当然不是，虽然我当初有片刻的怀疑，但很快就否定了，不会有哪个母亲那样对于自己的儿子。”
时澈抿着唇。
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出另外一个秘密。
然而慕南希却说：“不过她也算是和我们有点血缘关系，她是谁，盛天朝应该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