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堵成这样子。”牧停说。
之后的路就通畅了不少,牧停回到家是在二十分钟后。
下车他把钱付了,活动了下身体,连续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坐的他身体都僵硬了。
正活动着,另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牧茜在他的眼前下了车。
牧茜:“你刚到?”
“嗯,路上堵死了。”
“我也在那堵了很久,走吧,爸妈该急了。”牧茜撩了下头发,率先走了进去。
“嗯。”
……
能把他俩紧急叫回来的事情也只有一件事了。
那就是牧离臣又出了什么事。
他们直接去了牧离臣的房间,此时他们的父母还有家庭医生都在,包括之前牧停私下去见的那个心理医生吴医生也在。
吴医生坐在椅子上,正说着话,牧停他俩进来的时候话音一顿。
母亲道:“是茜茜和小停,吴先生您继续说。”
牧停看了一眼床上盖着被子的牧离臣,他此时眉头紧皱,面色苍白的可怕,比起上次见到时虚弱了太多。
吴医生:“好,他这样其实是一个好现象,至少我们终于触及到了他心里的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其实他心里一直藏着事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他的情况看上去越来越好,但是他心里藏着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如果他不说的话,永远没办法真正治愈他心里的伤……”
牧停在他说的时候就一直看着牧离臣,手指渐渐攥紧。
这次牧离臣是突然间昏倒的,好像是因为看到了妈妈新买的一件黑色礼裙,具体是这件衣服让他想起了某些事刺激到了他,还是这件衣服上的某个部分刺激到了他,他们并不知道,但是这不重要。
反正那之后妈妈就把这件衣服退了回去,没再买类似的。
生怕又有哪一件刺激到牧离臣。
“小臣,一直都很坚强的。”牧茜低声说,“别看他温温柔柔的,他从小就很要强。”
“是啊。”
家庭医生也给他做了检查,好在牧离臣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之后家庭医生和吴医生和他们说着些平时的注意事项。
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旁边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句话。
牧茜在结束后与牧停说:“我其实不想让小臣再回忆起那些事情,心里的伤就算再怎么愈合也还是会留下疤痕。”
牧停沉默几秒钟,说:“这次我和你持相反的意见,那些疤痕再丑,也能面对,可现在哥哥连想都不愿意想,那么这件事就永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会影响他一辈子的,他才22岁。”
牧茜没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有一句话牧停没说。
重新回忆固然痛苦,那相当于是在伤口上撒盐,但如果是他哥的话,一定能够忍受的。
他不希望他哥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背着这个负担生活。
他用力的搓了搓手指,心里下定了决心。
他抬眸看向他的父亲,那张一向严厉的脸上此时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