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对自身的面容、体型进行细致入微的幻化,连体质都在进行衍变。
约是过去半个时辰的时间。
姜琼变成了陆云琅的样子,五官显得端正,眼眸狭长,脸上的神情姿态显得高傲。
看了眼镜子中的模样。
姜琼再次运转功法,逐一抽出陆云琅体内的“幻印”,融入自己全身各个位置。
随着裹挟着陆家嫡系气息、血液、灵气、灵识的“幻印”融入姜琼体内。
他不论是气质,还是眼神,神情,都幻化的跟真的一样。
通过功法和“幻印”,姜琼甚至还幻化出跟陆云琅一样的中品灵根和土灵之体。
“看着跟本人一模一样.”
“不愧是以幻化而闻名的二阶功法”
姜琼照着镜子,自己看都觉得很像陆云琅本人,纵使通过筑基境的灵识探查,都没能看出端倪。
“千衍门拢共只有五位筑基境真人。”
“他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被我碰到的可能性很低,且他们都不熟悉陆云琅。”
“纵使运气很差,真碰到了他们估计也很难探查到异常。”
“总的看下来,冒充陆云琅,基本上很难暴露。”
姜琼清楚这些势力,虽然有手段能探查门内弟子身份的真假。
但代价很大,各种手段只会布置在非常重要的区域,诸如秘境、藏经阁、传承阁之类的地方。
且只会在关键的时候催动,不然承担不起代价。
像是姜琼一个筑基境修士冒充他人,能探查出他真容的高级阵法或法器有一些。
但催动此类法器或法器,每刻钟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
正常势力,不会闲着没事,花费巨大的代价,给整个宗门都布置一套此类阵法,还长时间催动。
这么搞,纵使是金丹势力都吃不消。
也就会在嫡系进入藏经阁等重地之前,催动这些特殊的阵法或法器探查一下,没问题再放人进去。
想到这。
姜琼将陆云琅塞进了储物玉佩的棺木里,没有杀掉他。
毕竟其身份不简单,是陆家族长的嫡子。
一旦丧命,族内的魂灯肯定会碎裂。
做完这些。
姜琼面露笑意,走到了闺房,扫了一眼昏迷的怡春楼女修,拿出了迷神香。
这等能影响记忆和心神的珍贵灵材,得自于数年间击杀的修士。
因为是比较珍稀的材料。
姜琼一直留着,没舍得卖掉。
如今派上用场。
姜琼运转灵气凝聚出火焰焚烧迷神香,影响怡春楼女修的记忆和心神,自身灵识钻入她的识海,纂改了她的记忆。
让她在潜意识的记忆里,觉得自己跟陆云琅嬉闹了一天。
“嗯”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修意识略有苏醒,姜琼随手甩过去一个装满灵石的锦袋。
从陆云琅口中。
姜琼得知这位女修是做皮肉生意的红倌儿,每次完事,都得给些灵石。
“中品灵根,土灵之体,认真修炼的话,还能有望筑基”
“这纨绔子弟,却只沉迷酒色.”
姜琼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主屋。
他随便找了一位护卫,命令道:“等会由伱送陈雁回怡春楼。”
陈雁是屋内女修的名字。
也是怡春楼有名的红倌儿之一。
“诺!”
护卫恭敬领命。
“走,回千衍门。”
姜琼带着其余护卫走出府邸,独自坐在了奢华的马车当中。
而在姜琼出门的前一个时辰。
在千衍门的奢华的楼阁内,数位气质不凡的年轻一辈围绕着长桌坐在一起。
坐在首位上的是一位青年模样的修士,他颚骨比较高,面容略显刻薄,嘴唇很薄,但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在他腰部位置,挂着一块千衍门亲传嫡系的身份令。
“霏师姐,我昨天看到陆管事堵住了你和依云师妹的去路,他可是有事找你们?”
薛金海语气温和的出言问道。
“单纯过来闲聊罢了。”
白霏看了眼薛金海,轻抿了口茶水,淡淡的出言说道。
“哦”薛金海笑了笑,佯装随意的出言问道:“最近小半年,我看陆管事一直缠着依云师妹。”
说到这,薛金海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道:“敢问他可是暗自对依云师妹有爱慕之心?”
此言落下。
围绕长桌而坐的数位英年才俊神情各异,有位身穿紫衣的青年笑着打趣道:
“薛兄这么问,可是吃醋了?”
“莫非已经将陆管事当作敌情?”
这话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但薛金海却丝毫不尴尬,面上依旧露出和煦笑意,没有一口回绝。
“身为依云师妹的师兄,替她把把关,分辨一下谄媚者的品行,是我该做的,毕竟师妹不谙世事,童真无邪,品行良善,很容易被衣冠禽兽欺骗。”
此言中的衣冠禽兽。
指的就是陆云琅了。
看的出来,薛金海很看不起这位陆家嫡系,给予的评价充满侮辱性。
“依云师妹的事情,我不清楚.”
白霏放下茶杯,语气依旧显得平淡,道:“薛师兄还是不要问我了。”
话是这么说。
但真实情况显然是白霏不想暴露钟依云的私事,比较尊重其隐私。
眼见白霏口风很紧。
什么都不肯说。
薛金海心中有些不爽,暗自恼怒,但表面还是面露笑意,一副风淡风清的模样。
他没有再强行深问。
转而闲聊起了其它的话题。
至于话题的内容,主要围绕着各大世家的纨绔子弟,重点说了一下青落绿洲陆家一些纨绔恶劣事迹。
其中,隐晦的提到了陆云琅,揭露了他的一些恶事。
这些,都是薛金海重点打探到的隐秘。
故意说出来,自然是想降低陆云琅在白霏心中的印象,再通过其口,将陆云琅的恶劣事迹,传给钟依云。
这位千衍门嫡系,显然很不满陆云琅这段时间对钟依云的纠缠。
为此,大肆搜刮陆云琅的私事。
白霏喝着茶水,听的比较认真,得知陆云琅的种种恶事之后,对其印象愈发恶劣。
就这么闲聊了半个时辰。
灵茶会结束。
数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一辈各自离去。
转眼,楼阁里只剩薛金海和身穿紫色锦衣的青年。
“最近陆管事一直缠着依云师妹,此事影响不好。”
“等陆管事回来,还请上官兄随我一起,去劝劝这位管事,让他莫要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