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前的老者已经极为苍老,和她爹形容的有些不一样,但阮宁记忆惊人,还是能从对方苍老的容颜看出,这位老者和她在父母的形容下所画的那副肖像画上的阮云极为相似。
老者和男子没想到阮宁会突然如此问,一愣之后,老者才声音沙哑的道:“老夫的确名为阮云,小兄弟怎会认识老夫?”
阮宁心中欢喜,面上却是依旧淡然无比,她点头:“是有人告诉我的。”
见四周看热闹的人多,阮宁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阮伯伯移步与我去别处交谈,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说,阮伯伯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阮云一笑道,颤颤巍巍的在男子的搀扶下站稳,对阮宁道:“不害怕,不害怕,老夫二人与小兄弟前去便是。”
方才阮宁打刘大夫的手段极为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若真想对他们爷孙不利,他们也无从反抗,不如先顺从,对方也不定是坏人。
虽然阮云如此说,但阮宁还是从他们爷孙眼底看到了一丝警惕,心中微动,也不再多说什么,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刘大夫,对柳澈道:“把他绑了丢在马背上,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说话。”
竟敢那般诅咒她的爷爷奶奶,岂是打烂嘴那么简单就能了了的。
柳澈点头,拖着刘大夫去药铺里找了一根绳子,将刘大夫五花大绑丢到风翼背上,然后一人拉着两匹马儿,同阮宁带着阮云爷孙二人一起离开。
由于阮宁和柳澈身上的气息过于冷冽,一旁看热闹的路人见刘大夫被带走,也不敢出声阻拦,都下意识的避开。
人群中,有一人见阮宁和柳澈离开,急忙转身跑了,不久来到一处小院子,进去就对一妇人喊:“婶婶,婶婶,不好了,刘伯伯他被人抓走了,还被打烂了嘴巴,您快想想办法救人吧!”
妇人闻言恼怒非常:“什么?老头子被抓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我家老头子可是这十里八村里唯一的大夫,怕是不想活了吧?”
“是两个年轻男子,看模样应该是外地人,还骑着两匹马,其中一人十分高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哦,对了,他们不止带走了刘大夫,还带走了阮云和他大孙子......”来报信的人解释道。
听了这话,妇人更为气愤了:“区区外地人,也敢得罪我们刘家,我这就去找我女儿女婿去,让他们弄死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她的大女儿十五岁,上个月刚嫁给了天山门的一个弟子,他们刘家,是有天山门做靠山的。
妇人急忙就出了门。
与此同时,阮宁几人来到了一处无人的破屋子,一路上,阮云爷孙二人都是紧张不安的,到了地方,见四周无人,就更加不安了,看着阮宁和柳澈的目光更为警惕,生怕阮宁二人会伤害他们一般。
阮云的大孙子阮长喜最先忍不住沉声问:“敢问两位公子到底要与我和爷爷说些什么,为何要来如此偏僻之地?”
他说话的同时,也走上前来,把阮云护在身后。
阮宁和柳澈见此都忍不住笑了,生怕他们继续提心吊胆的,阮宁便从身上取下包袱,拿出一沓画像,当着阮云爷孙二人的面一一打开,
一看到画像上的人物,阮长喜和阮云都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之极。
这些人画像栩栩如生,分明都是他们的家人,还有阮云四十岁左右时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