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都睡了吗?今日情况怎么样?”阮云一边走一边问。
他出门的时候,两老一直在咳嗽个不停,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都睡了,曾祖母有我媳妇和三嫂守着,曾祖父有八哥九哥守着,睡觉前没咳嗽了,还吃了一点糊糊。”阮安登道。
“那就好,那就好!”
老阮家的房子的确很大,房间很多,但因为人太多,也显得很拥挤,而且房子都是用木头、茅草、泥土搭建而成。
整个高山村的房子都是这样的结构,没有一家有青砖大瓦房,比杨柳村穷苦很多。
等两匹马进了院子,阮长福一转身,就借着火光看见棕色大马的背上,竟驮着一个人。
他面露惊色:“这人……”
阮长喜机灵的捂住他的嘴巴:“大哥小声点,别把曾祖父他们吵醒了,我们先进屋说话。”
阮云赶紧冲阮宁二人招了招手,和阮长喜他们一起进了一间堂屋,屋里点着烛火。
院内,风翼一甩尾巴,打了刘大夫一下,然后身子一偏,就将刘大夫丢在了地上,之后就凑到了白马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
白马转身用屁股对着它,一尾巴甩在它的马脸上,嫌弃到不行。
烦!
它赶路累得要死,哪有空理会这匹蠢马。
白马自个在院子里找了个位置,垂头闭眼站着睡觉。
风翼也没放弃,摇头甩尾的又走到白马身边,悄咪咪的靠近,也同白马一样站着睡觉。
屋里。
阮长福使劲的将阮长喜的手拿开,问:“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云让阮安登抬了两张小木凳过来,给阮宁和柳澈,等他们坐下,才轻咳一声道:“老十,长福,给你们介绍两个人。”
他指了指阮宁:“这位是阮宁。”
又指了指柳澈:“这位是......”他还没问过柳澈的名字。
柳澈道:“三伯父,我名柳澈。”
阮云哦哦了两声,又笑着说:“阮宁和柳澈是我四弟的孩子。”
心里却在嘀咕,为何一个姓阮,一个姓柳,难不成是表兄弟吗?
阮安登和阮长福愣了好半响,才猛地想起阮云口中的四弟是谁,可不就是他们已经失散了多年的四叔(四爷爷)吗?
顿时瞪大双眼看向阮宁和柳澈,异口同声的惊呼:“四叔(四爷爷)的孩子,那不就是我堂的弟(小叔叔)吗?”
阮云笑着点头:“是的,是的,我四弟不但没死,还过得很好,他的孩子从千里之外大老远的来寻我们了。”
他简单的把遇上阮宁二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阮安登和阮长福激动极了,阮霄失散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对阮霄一直都是最崇拜的,这些年心里一直惦记着,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阮霄了,没想到......
阮安登激动的扑过去抓住阮宁的手:“小堂弟,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我是你的十堂哥。”
阮安登三十一岁,比阮宁大十三岁。
阮长福道:“小叔叔,我是你的大侄子,我爷爷是你的大伯父!”
阮长福二十八岁,比阮宁大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