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村所有村民,加起来近五千人,除去老弱妇幼,全体男儿全部浩浩荡荡朝着天山门而去。
深夜,天山门。
一人匆匆来到牛正义所在的院子,大喊。
“门主,不好了,村民们暴怒了!”
牛正义这两日总是平白无故的头疼,从前日晚上就开始失眠,本来就心情烦躁,听到这声喊,更是气得双眸猩红,仿佛充血了一般,怒气冲冲的冲出房间,踹了那人一脚。
“喊什么喊,给老子闭嘴!”
那人飞出去撞在墙上,又反弹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虚弱的喊:“对不起,门主,小人不是......有意吵您的,只是......只是......”
牛正义不耐烦的扶着额头:“只是什么,说清楚!”
那人道:“前去放火的人......全部失败了,还被村民们发现,暴露了天山门,八个村的村民......都朝着天山门来了,高声喊着要......反抗天山门,让天山门给他们一个说法。”
牛正义闻言,捏了捏眉心,全身都散发着暴躁的气息:“反抗?区区穷鬼,还敢反抗!谁敢反抗,全给本门主杀了!”
“不好了!”牛正义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跑进了院子:“启禀门主,刚收到消息,知府刁俊初竟亲自带着五百个守城军前来石峰县剿匪,如今已经到了第一峰。”
石峰县的三百多个山匪分为五派,第一峰是距离县城中心最近的山匪窝,山峰上有五十多个山匪。
牛正义神色一沉,暴躁更为猛烈:“这么多年官府都不敢管石峰县,如今居然敢来剿匪了,是谁给刁俊初的胆子,他这个知府是不想当了!”
背后有齐亲王撑腰,牛正义早已自视甚高,知府都不会放在眼里。
“小人也不知,只是听说刁俊初来势汹汹,还放言说要铲除所有山匪,给石峰县一个太平。”
牛正义青筋暴跳不断,正想发怒,薛子生飞身越过屋顶而来,身法轻巧的落在他的面前,神色冷然的问:“牛正义,那些百姓是怎么回事?还有刁俊初,他为何会来石峰县?”
牛正义头疼不已:“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薛子生拂袖怒道:“你这个废物,立刻去查清楚原因,那些村民先不要动,不能让刁俊初找到借口来对付天山门,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耽误了主子的大计,我杀了你!”
牛正义被吼了一顿,心中满是怒火,不过残留的理智还是让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敢跟薛子生反抗,道:“是,小人绝不会耽误主子的大事,只是那些村民正在气头上。”
薛子生瞪了他一眼:“让人告诉那些村民,纵火不是天山门所为,而是山匪有意陷害,天山门永远都会保护所有村民不受伤害!他们信不信都不重要,稳住村民的情绪便可,这帮子蠢货就只敢瞎起哄,哪敢真的和天山门作对,纵火失败之事太过古怪,你即刻让人去查清楚,别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牛正义恭敬应着:“是。”
薛子生很快离开,后山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的安排。
牛正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露出憎恨之色,随即把左膀右臂全部叫过来,将薛子生所交代的事情全部传达下去。
不久,便有天山门的人来到大门外,对山下的那些激愤的村民澄清。
纵火乃山匪故意陷害天山门,天山门定会让人去查清楚,给十里八村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村民们有的信,有的不信,还是继续在山脚叫嚷着,一直到天明,村民们累了,声音才渐渐小去。
这时,高扁嘴悄然来到人群中,对大伙儿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知府大人带兵来围剿山匪了,我在县上亲耳听到的消息。”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