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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
萨斯费雪场。
作为全年雪季最长、开放时间最久的雪场,客流量也最大。
喻唯一今早抵达苏黎世机场,便马不停蹄坐了三个小时汽车到了雪山下。顾北城对滑雪不感兴趣,也很少前往雪地,更加没连轴乘坐交通工具超过十五个小时。
汽车在阿尔卑斯山脉下的庄园停稳。
喻唯一神采奕奕。
顾北城整个人蔫了。
不过,这也变相证明喻唯一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顾北城有点扛不住,“唯一,我让庄园的管家陪你去雪场,一个小时后我再过去找你。”
女人点头。
随着身旁的管家一同去乘坐缆车了。
更换了防寒服、戴上护目镜,喻唯一拿着滑雪杆从换衣间出来。管家在门口等她,一边走一边和她说:“喻小姐,雪场有三条雪道,按照简易程度依次是黑色雪道、蓝道和绿道。”
“顾先生说您身体不太好,叮嘱我好生看顾。黑色和蓝色雪道您就不要去碰了,在简易的绿色雪道玩一玩可以吗?”
喻唯一踩上滑雪板。
试了试脚感。
她松了松筋骨,转了转脖子,然后乖巧地朝着管家点点脑袋。
顾先生说喻小姐只有五岁孩童智力,瞧着她确实听话,管家刚准备夸她是个好孩子,就只看见眼前一道穿着白色防寒服的身影‘嗖’地一下冲了出去,片刻消失在人群里。
管家瞪大了眼睛:“!”
男人顾不上笨重的防护服,迈着大步子朝喻唯一滑走的方向跑,“喻小姐!喻小姐您回来,我承担不起您受伤的后果啊——”
滑行至山腰。
喻唯一侧眸扫了眼被她甩得老远的管家,他在人群里张望徘徊。大家穿的都是差不多的防寒服,游客又这么多,凭他找一天也找不到她。
五岁。
她已经六岁了。
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七岁了吧。
顾北城从未来过萨斯费,而她从小就跟父母来瑞士滑雪,熟悉路和地形。从苏黎世前往萨斯费的路很多,她让司机走了一条最蜿蜒的国道。
果然。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经转,一下子就晕车了。
从她观察来看,温年华比顾北城谨慎又聪明。她被温年华带去研究室抽血的时候,听到他助理说他8月下旬要闭关一周。
那正好。
她就趁这个时间外出滑雪。
温年华闭关了,监视她的人就只有顾北城。就算她在瑞士跑了,温年华也来不及从f国跑过来抓她,他又不会飞。
“ohmygod!(我的天哪)”
“amazing!(太神奇了)”
路人欢呼吆喝声吸引了喻唯一的注意力。
她寻声望去。
只见皑皑白雪的蜿蜒山脉之上,一个穿着黑色防寒服的人沿着黑色雪道俯冲而下。技术一流,小瑕疵是落地时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
喻六岁按捺不住了。
跃跃欲试。
她钻进人群里,仰头寻了个不错的起跳口。站上山脉之巅,俯瞰冰雪覆盖的蜿蜒雪道,女人血液逐渐发热沸腾。
她握紧支撑杆。
微微向前倾身,呼啸冲出雪道口,腾空旋转一周稳步落地,紧踏厚实的雪层往下冲刺。
耀眼的日光。
呼啸的狂风。
落在女人身上令她大脑兴奋,极尽享受。
“噗呲——”
稳步滑入平整的雪道,滑雪板摩擦雪层扬起不少雪粒。在周围人鼓掌和欢呼声中,喻唯一小小地在心里‘耶’了一声。
“小姑娘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