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恒抬手抬高她的鸭舌帽帽檐,盯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换成以前,你想收拾谁是不是就自己动手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打架,有仇立刻报,根本不憋着。”
许玖玥:“你说程青莲吗?”
徐郅恒挑眉示意没错,轻笑:“你春节的时候在阳城电影院是跟人打的最后一架了吧?现在怕上热搜碰上事儿也不敢跟人吵更不能动手,是不是特不爽啊?”
许玖玥轻诧:“我在阳城打架你怎么知道?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徐郅恒再次挑眉,一副‘这还用问么’的表情。
许玖玥也没揪着这点不放,她早该知道,她轻叹一声正经道:“程翯知三当三是可恨,可我本来就是为了帮鸿杨姐出气,她都没想置人于死地,我从精神上折磨她一顿、诛了她的心、还差点儿害她流产就算完成任务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儿上鸿杨姐她爸也有错,而且是始作俑者,如果是我身边哪个姐们儿老公出轨,老公还活着,那肯定不能去找小三儿算账,多掉价啊,自己家老爷们儿没看住找小三儿顶什么用,三儿除了以后还有四五六呢,直接踹男人,能净身出户才好呢,我说的这个净身是宫里的净身,切掉罪恶之源!你懂不懂?”
徐郅恒微微扬着脸瞧着她轻笑:“呵哼懂,你用不着冲我使劲,我跟你说过,我现在对着别人都
(应)
卟
起来,我比你对我自己还放心呢,想模仿你扑我可没那么简单。”
许玖玥白了他一眼,看看手机示意他准备起身去检票,边走边说:“这冤有头债有主,这种事儿就应该直接找男的解决,这不是男的不在了没辙了嘛,啧不过老公出轨和老爸出轨又是俩概念,这事儿绝对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经典的出轨案例了,女婿帮着老丈人养三儿,真是匪夷所思。”
排队检票,没有vip通道,徐郅恒看见大厅里乌泱泱的人,脑子嗡的一下,松开牵着许玖玥的手掐着额头深呼吸:“怎么这么多人呐?这一辆火车能装下这么些人?”
许玖玥给他指了指前方电子屏:“这不是三趟车从这儿始发嘛,这端午节小假期已经不算人多了,好多人都不回老家,春运的旅客你还没见过呢,那人,海了去了。”
徐郅恒强压不耐,重新牵起她的手:“媳妇儿,你这些年来回跑也够遭罪的,以后再回阳城我只要没有特殊走不开的公事一定陪着你下次咱可以试试开车回去,能清静不少。”
许玖玥侧抬头眯起眼睛,声音甜甜的:“我不遭罪一直坚持能勾搭上你嘛,来回跑算什么,长期饭票都到手了上刀山下火海也值了咯咯”
队伍动了动,徐郅恒暖笑着将下巴垫在她头顶蹭了蹭,被她哄的没那么烦躁了,轻叹一声:“走吧,上车吃饺子去。”
检票进闸、下楼梯进站台、找到铺位、安顿行李、吃饺子、刷牙洗手……整个过程虽然很顺利,但对于徐太子来说格外漫长,他嘴上说着以后再也不想进燕城站坐火车了,可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是许玖玥喜欢、想做的事,刀山火海他也心甘情愿奉陪。
何况软卧车厢里没有刀也没有火,许玖玥按他的习惯消毒、换床单、掏出自带薄被枕头、喷洒清新剂后,一室的温柔香,关起门来……他立即坏笑着搂上她就亲。
‘当当’
徐郅恒烦躁地松开怀抱,起身开门。
“你好检下票。”
妥妥的东北列车员,说你好都这么没礼貌。
许玖玥起身出示四张票与列车员沟通,列车员年纪不大,认识二人,许玖玥态度客气亲切,满口拜托别再往空位安排人了,列车员欣然答应,又朝里瞥了瞥太子爷,没再瞎打听,识趣退下。
徐郅恒反手掏t恤,一秒就光了膀子,他站在狭小的空间满脸不乐意:“检完票就不能再来人了吧?”
话落,他开始解裤腰带。
许玖玥忙压住他的手,抬眼问:“你不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嘛?这就开脱了?”
徐郅恒偏头啄住她的唇,含糊着答:“我去不了火车上的厕所,鹏飞帮我装了几个脉动的瓶子……快点儿媳妇儿……这火车晃悠的我真来感觉了……”
“呵呵哈”许玖玥笑着躲了躲,空间小小,情趣满满。
‘噔楞噔楞’
许玖玥手机响,她躲着往铺位上弯腰够,徐郅恒追着亲,也没停。
她含笑念叨:“我看看谁,还没给舅舅舅妈报平安呢……真是舅妈……”
徐郅恒喘着暂停,乖乖坐在她身旁等着她接电话。
许玖玥接起,先是汇报了一下已经出发、一切安好。
赵天楠语调轻快:“你俩明早回来先去妇婴医院看看丹妮,刚来信儿啦,丹妮生啦,生了个小子!”
许玖玥轻诧:“丹妮不是8月底的预产期嘛?”
赵天楠:“嗐下午在单位羊水破啦,就赶紧拉医院去提前剖啦,属实是遭了点儿罪,早产小仨月,小孩儿得搁保温箱里住一阵儿,不过算母子平安……”
许玖玥又打听了几句,俩人挂断。
她放下电话笑容满面,对徐郅恒显摆:“我当小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