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带来的是所有的账本,与柳长生一五一十地核对后,又带了些得力的助手来见柳长生,让他们认柳长生为主,最重要的印章也一一交付。
柳长生一一收好,何安突然起身重重地鞠躬:“辛苦柳老板。”
他这一去,藏身苦崖自是再无后患,从此与秦风一体,但留下的人才是最危险的,柳长生又是秦风的亲舅舅,一旦事发,柳家率先蒙难。
“怎么一个个都觉得柳家要有覆顶之灾一般。”柳长生收好印章,乐呵呵地说道。
何安不了解柳长生,但他能在江北搞出不小的动静就说明此人并非等闲之辈,秦风说得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当下说道:“我们终有相见之时。”
柏江满以为自己离开后,柳长生也会回到江北,却想不到紧跟在他身后离开的却是何安。
柳长生借着这时间在副手的帮助下接管了休息站与镖局,而柏江也在返回栖落山庄后,开始悄然转移手底下的人。
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炎夏又再至,又是衣衫薄的时节,西南的气候十分宜人,秦风正蹲在宫里小心打理着再次被发现的咖啡树。
移栽咖啡树还算顺利,本就长在西南,适应此地的气候。
产量增加,恰好可以向北漠与隋城输出。
秦风不禁想到,待有一日元帝知晓自己喝着的咖啡是出自他这位前女婿之手,会如何?
“陛下。”
这声音响起,秦风起身,看到萧令瑶领着一人前来,萧令瑶在宫中也是随心所欲地打扮,一身干练的衣衫,头发也束成马尾,她步伐矫健,面带喜色。
只是这声陛下却并非她所出声,而是何安!
何安与平时随意的打扮不同,手捧着一部新法典,一部普法的著作,眉眼里似藏着繁星。
原来人若能从事心之所向之事,连皮相都能受其影响,本来看着相貌平平的何安如今也有几分俊杰的感觉,每走一步都格外地有力,似乎脚踩乾坤。
“草民见过陛下。”何安跪地后双手呈上两本册子:“陛下所托,草民不负重望。”篳趣閣
秦风听他一口一个草民,嗤笑道:“孟尚书一直在等你归来,好把刑部尚书的位置物归原主,她本人可是更想去大理寺卿的位置,你口口声声地草民草民,可是要辜负于她所愿?”
“草……臣不敢。”何安立马改口,心中雀跃脸上却不显:“也要多谢孟女官。”
这才像话,早早放话要负责刑典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刑部?
何安起身后,秦风就带着他去往庭院中的凉亭,顺势翻看起那两本册子,何安与新君、皇后坐在一处,同桌而坐,手心也莫名地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