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决定历史的时刻往往很短暂,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瞬。
今天过后,历史就会有重大地转折,是袁家占据中原,还是曹家反败为胜,就在这一战中见分晓!曹操能否再现历史奇迹,那就全凭天意了,不过有袁熙的乱入,不好说了。
“咚!咚!咚!”一阵长鼓过后,兖州兵从北门陆续开出,而城北的冀州军还未出营,礼让似得给兖州军先选择阵地。
陈留北面就是鸿沟水支流,一大片平坦的原野正是大军团决战的好场所。
这也是袁熙和几位谋士预定的战场。
四万兖州兵开赴出城,殿后地四千兖州兵还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快拆开!”乐进喝令道。
“叮铛!咣当!”一队队兖州兵开到四个城门前,最后的上百兖州兵手持斧头铁锤,他们砍断了吊桥地铁链绳索。
“拉开,拉开!”乐进再喝令道。
几匹战马牵着线,将吊桥给拖出来,再有几个兵卒铺上柴草和油料。
“巴扎!巴嘎!”吊桥被点燃,冒出一股股黑烟,出城的兖州兵都看到了升起的烟尘。
他们知道,不取胜是回不到城中去了,除非他们长出翅膀。
满宠、董昭两人就在城头上目送他们出征,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兖州军一动,冀州军也跟着从城东大营出动,十万步卒,一万四千多骑军,还有两万的乌桓骑兵都开赴城北。
除去乌桓骑兵不计,冀州军人数是兖州军两倍多,但在战场上,数量并不代表胜负,更重要的是随机应变和临机决断,大凡决战多是如此,官渡也罢,赤壁也罢,夷陵也罢。
兖州军帅先到达站场,抢占有利地形,曹操等人让兵卒背水列阵!而且排的是方阵。
所谓方阵,其精要就是“薄中厚方”,乃孙膑“十阵”之首。
它阵间容阵,有若干个小阵组成大方阵。各小阵间又可以配合攻击或防守,指挥位置就在大阵中后部。
“薄中厚方”顾名思义就是中间兵力稍少,而四周兵力多,如此一旦展开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强有可便于破敌,只要将领指挥得当,兵卒行动迅速,是个攻防兼备的阵型。
曹操跟程昱、荀攸两个谋士立于车台之上,他们在阵中指挥。曹仁、曹昂带领最后一千骑,和五千豫州精兵做阵眼的护卫。
夏侯惇。夏侯尚分别率部,做左前曲和右前曲。李典、李通分别作左后曲和右后曲。
于禁、乐进两人配合,做最重要地中前曲。曹洪、张济则是左右两部机动。
“看来袁熙也急于决战呐,他也是耗不起啊,那就来吧。”曹操冷冷说道。
“只是奇怪他们既然知道城北有鸿沟水。为何还让我军在此从容列阵。”程昱回首远处的流水,水势没有变化,上游没有蓄水。
“不到万不得已,背水列阵乃兵家大忌。不是训练有素地兵卒,加上意志坚决地将领,如此布阵。只能是死路一条,冀州军总不能抢先背水列阵吧。”荀攸说道。
“成败在此一举,且看看袁熙是如何列阵!”曹操反倒淡然了说道。
众人看去,只见十多万冀州军声势浩大,但是各部之间行动迅速丝毫不见混乱。
不一会,冀州军的阵势也摆好。
“是萁型阵!”荀攸惊呼道。
所谓“萁型阵”并不在孙膑“十阵”之列,而是前向雁行阵地一种变形,其中间可以看做一个锥形阵,而两翼是几个纵向小方阵,是个十足的进攻阵型。
“只要冀州军主动攻击我等。背后靠水。兵卒们只能死战!”曹昂语气有些激动。
曹仁直皱眉,忧虑说道。“袁熙等人不会犯那么大地错误。肯定是另有所图。”
冀州军由沮授、逢纪、司马懿、韩 猛、袁买、赵睿几人留守各处大营。
左右两翼的纵向小方阵都是步卒,由张郃、朱灵、纪灵、高览四人统领。
左右小方阵后则是各七千骑军。由张辽、赵云、太史慈、张绣统领。
颜良文丑和段匹磾、乌桑、柯必力三个,率两万乌桓骑兵做中间的锥形阵。
臧霸、蒋奇两个则各率一部步卒,在阵眼后压阵。乌桓骑兵后就是阵眼,有糜维地丹阳兵,许褚祝公道的近卫拱护。
“曹操好算计,果真是背水列阵,那么老套的伎俩,四百年前韩信就用过。”郭嘉笑着挥动羽扇,一派潇洒的军师模样。
“再不起眼地阵型,只要运用得当,也会化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贾诩淡淡道。他跟郭嘉是两种性格的人,一个放浪一个收敛。
“主公还不回来?”贾诩皱眉道。
郭嘉笑着做到高台的一张胡椅上,“还不是郭图那厮怂恿公子去叫阵,引诱曹操攻过来。”
“也该开始了吧!”贾诩淡淡说道。
两军阵前开出一队百多人地骑兵,这些骑兵个个身手矫健,骑术精湛,他们策马跑到兖州军阵前两百步才停下,然后左右两边分开。
紧接着后面又有三骑跑出来,令兖州军前曲中曲惊呼一片。
袁熙骑在绝影上,同乘一骑的还有个美丽华贵的美少女,正是曹宪。而跟在袁熙旁边地自然就是许褚、祝公道两个近卫。
“曹操,我家大将军问你敢不敢出来答话!”许褚扯开大嗓门喊道。
兖州军阵中了无声响,不过无数道目光直看向阵眼的曹操,看他如何应对。
曹操脸色铁青,双手青筋暴起,一双眸子泛红,正要发火。
“主公不可动怒,否则正中了袁熙的圈套!”程昱大声喝道。
“袁熙小儿好无耻,三番两次羞辱于我!欺人太甚!”曹操大怒道。
一众人心中也是愤恨到极点,但是曹操没有敢出阵答话,又让他们泄气,曹操终究不是那个会说“分我一杯肉羹”的无赖。
“父亲,我去!”曹昂大喊一声,然后策马出列奔阵前而去。
众人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