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闻听后,眉心顿时紧紧的拧成了一团:这一次来的官员,基本上都是他的人。
可这一次,损伤实在太大。
心痛得快滴血的镇国公问道:“他又怎么了?这人,恐怕真废了!”
谢福也觉得吴大人应该是废了。
自从染上鼠疫后,他的身体基本上垮了。
虽然没死,也跟死差不多了,现在几乎是天天下不了床。
当然,也不止他。
其余几个人也不是太好,不过比起吴方来说,要好上不少。
至少,人家还是能起床的……
可惜了,老爷要少一个有力的助手了。
心中感叹不已的谢福如实禀报:“陈太医说是中暑了,不过情况有点严重。”
这天还这么热,镇国公的人大多数都是在北边长大的人,实在不适应这南方的天气。
中暑,那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吴方是他的心腹,也是智囊。
镇国公站了起来:“走,去看看他去。”
“是!”
吴方正在昏迷之中,守在他身边的是他的长随,叫阿财。
镇国公进来看了一下后,问了一下李太医他的情况,得知情况很严重,脸色不愉的走了。
阿财心中一凉,待无人时哭了。
“老爷,您这是何苦啊!若不是当初追国公爷太紧,也不会有今日了。”
作为吴方的心腹,对他所做的一切,阿财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刚才镇国公的脸上写着一种叫‘放弃’的东西,真叫他心凉。
若刚得鼠疫时国公爷帮他家大人把银子出了,如今他家大人不也与国公爷一样活蹦乱跳吗?
可是,国公爷连这想法也没有。
眼见着自家大人连命都快没了,阿财忍不住哭了,并发誓若这一次他家大人不死、定劝说他一二。
镇国公可没想到,这一看,就把一个忠心的助手给看没了。
虽然吴方身体被拖垮,但此人智商却没垮。
也正因为后来吴方与他离了心,镇国公失去了有力助手,以致后来决策连连失误。
当然,这是后话。
不说众官员回京,却说皇后一行。
却说皇帝一行,快马奔了两天,一行人渐渐出了鲁州府地界。
“皇上,今晚是宿在沿河镇,还是赶去清和县?”
若按燕凤炀的想法,今晚必定赶到清和县的。
可看看那瘦小的人一脸疲惫,便道:“沿河镇吧。明日看看有没有商船南下,我们坐船去。”
霍骁明白,皇上是担心皇后娘娘吃不消。
“是。”
宁宜臻诧异今日这么早就进镇住下,虽然她一身是汗水,确实是很想早点休息。
但这是在赶路。
春花悄声告诉她:“娘娘,皇上他怕您吃不消,他肯定是看到了您捶腿的动作。”
宁宜臻的体力其实不差。
但再不差,她也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不常骑马的她,骑久了还真有点受不了。
春花的话一落,她双眉挑了挑:算他还有点良心!
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名叫客似云来。
只可惜这里是个小镇,客栈里从来都没有客似云来过!
今日突然涌进五十余人,老板顿时就笑歪了:“欢迎各位光临,在下客似云来东家陈虎升,你们可以叫我陈掌柜。”
“客观,你们要多少房间?”
德公公上前,一锭十两的银子就落入陈掌柜手上。
并吩咐:“今晚你的客栈我们包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只管上来,不会少你一文。”
“是是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