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烬清醒时满岄已经跑去买酒了。
他不记得地狱烬出来后与满岄干了什么,但身上的狼狈的反应却令他恼怒。
他迫不得已去洗了个冷水澡。
焦土寨之行后,楚烬就知道自己身体里仿佛存在另一个人格,藏着某种力量的人格。
他本就是个敏锐多疑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在深挖自我。
他无法与那人格交流,却在某些时候,能感知到对方的一些情绪。
尤其在靠近满岄时。
就像一个贪婪的野兽,垂涎着满岄的灵魂,又像是他肮脏漆黑的内心,藏满了对她的觊觎,满满当当都是不能言明的欲望。
他站在她的神辉下,将卑劣的心隐藏,如一个瘾君子窥视着神明的身影,沾染她的气息,妄图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侵蚀入她的生活。
就像黑夜里的蜘蛛,静悄悄织网,待网成,将那朵最美艳的玫瑰摘下。
听到满岄吵嚷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时,楚烬还以为她出事了,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简单套上睡裤便开门出来。
闻到她身上冲天的酒气时,楚烬那一刹感觉血液都快凉透了,身体的条件反射快过脑子,紧紧抱住她。
他一直记得她上次喝酒后瘫坐在车里的模样,明明是那么傲娇高高在上的猫猫,却像被人打残了四肢。
楚烬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恐惧。
恐惧到脑子空白,产生不了别的情绪,浑身上下都是寒意泛滥。
直到看到她四肢正常,嘴里嘟嘟囔囔念着什么修勾修勾,他才冷静了下来。
她喝酒了,但这一次没出事。
楚烬目色阴沉到了极点,想到了她刚刚主动献上的吻,以及那句不走心的‘我爱你’。
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楚烬心里只有郁怒,他猜到了些端倪。
“刚刚我体内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满岄咂摸了下嘴,感觉到他生气了。
“就送了我一个小礼物,让我可以喝酒了。”满岄眨巴眼:“不是吧,你又生气了?”
楚烬目色深深地盯着她,不答反问:“你的时间呢?有没有影响?”
满岄摇头。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满岄继续摇头。
楚烬哦了声,冷着脸把满岄从身上放下去,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哪怕喝了酒,满岄也是只香香喵。
她挑眉道:“我又喝不醉的”
“多少。”
满喵喵嘴角扯了扯,觉得小烬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不过看在地狱小修勾的送的礼物的份上,她还是回答了:
“也就一两瓶,三四瓶,嗯四五瓶吧”
楚烬沉默不语,凝视了她许久,松开了她,满岄等着他的下文呢,人就被楚烬塞进了浴室,砰得一声,她被关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