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凤博易每次和她通话,总是比平时要更轻松愉悦,就连语调也随之上扬不少。
苏倾嘴角也不由得弯起来。
“师父,我也想您,可您前些日子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一进入工作状态连手机都不开,我就算想见,打着飞的也追不上您啊,这可怪不得我。”
苏倾故作委屈地道。
凤博易顿时被逗得大笑起来。
“是是是,是师父的错,这不,师父刚一闲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乖乖徒弟,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咱们也该把拜师宴办一办了,不然那青山老头儿老在我面前嘚瑟,说我不是你的正牌师父,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说着说着,凤博易又忍不住开始念叨起凤青山这臭老头这段时间的“恶劣行径”。
苏倾在电话这头听得哭笑不得。
一个学术界泰斗,一个绘画界大拿。
两个外界传言沉稳又牛逼的大佬,不知有多少媒体记者想求他们的采访都求不到。
谁能想到他们私底下像个小孩似的天天斗嘴,每次还要拉着她这个倒霉徒弟评理,话多得不得了?
苏倾一字不落地听完,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好声好气哄劝两个小朋友不要吵架。
凤老爷子这才消停下来,把话题重新扯回到了拜师宴这件正事上。
“乖徒弟,你回头记得把你的行程发给我那倒霉儿子,我让他根据你的时间安排一下,订京都里最好的宴会厅,到时候咱们办得风风光光的,气死青山那个臭老头!”
苏倾默默心疼了一把被师父称为“倒霉儿子”的美大叔风修竹,笑着应下。
凤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嘱咐了两句长辈们老生常谈的冷暖问题,便挂了电话。
等苏倾回过神,重新走到休息区的时候。
沈写意的情绪,已经在凤悦然的安慰下,平稳了许多。
这位优雅的美人一见苏倾走来,立即站起身,忐忑开口:
“苏老板,我想在你这多订几套旗袍,可以请你为我介绍吗?”
一边说,她一边忍不住多看了苏倾两眼。
但这次的目光注视显然收敛了许多,只是还是隐藏不住那字里行间的紧张情绪。
一旁的凤悦然听着都有些错愕,完全想不明白自家婶婶刚哭完,怎么就突然想到要买旗袍了。
还是要求人家老板亲自介绍,女人难道都变脸这么快嘛?
凤悦然生怕沈写意这话唐突,为难苏倾,连忙想要打圆场:“婶婶,苏老板很忙的,您要是想挑旗袍,我也可以……”
谁知话说到一半,苏倾突然开口:“当然可以。”
苏倾面带善意微笑,微微侧了侧身:“夫人,请。”
凤悦然错愕的那瞬间,沈写意已经随着苏倾前去挑旗袍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凤悦然今日第n次陷入疑惑。
她家婶婶今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