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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伪君子(1 / 2)


显郡王妃因为国舅爷纵马而受伤一事,很快传遍京城,因为国舅爷行事张狂,很多?人对他早有不满,现在听说这位作死的把显郡王妃的车驾惊了,伤了显郡王妃额头,引得显郡王十分心疼。偏偏这位国舅爷去显郡王府请罪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甚至在出郡王府后,去踢大门口的石狮子,这实在是嚣张至极,连皇家人都不看在眼里了。

要知道这石狮子可是一家人脸面,不是有地位的人家,还不能摆石狮子,就算摆了石狮子,那也是有各种?讲究的,这位国舅爷倒好,随随便便就去踢人家的门面,这不是猖狂是什么?

在世家严重,方家只算得上是个仗着?妇人得志的贵族,称他方氏一个“贵”字,那还是看在皇上与太子的面上,不然就这样轻浮没有礼教的人家,他们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

京城中是没有秘密的,方承德一言一行都被别人看在眼里,京中的皇族人都觉得方承德实在欺人过甚,对方氏一族以及皇后都心生不满。在朝堂之上,弹劾方家的奏折越来越多?,只是启隆帝皆按压下来,让不少皇族宗室越来越不满,如今这位方国舅胆敢如此对待显郡王,那么待日后太子登基后,他们这些还算不得显赫的皇室人,又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要他们苟且的活在方氏余威之下,那他们皇室的尊严还有何存?

也许是知道皇室族人对此事的不满,启隆帝在几日之后,终于当着?朝臣的面颁发?了惩治方承德的旨意。旨意中没有提方家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言辞激烈的批评了方承德闹市纵马伤及无辜的罪责,然后罚俸三年,由一等候降为三等候,并且勒令在家中思过,不可轻易出府。

这个旨意乍听之下,好像很严厉,但是仔细一想,便又觉得是隔靴搔痒,实际上并没有多?严重。方承德身上还背着?侯爵,虽然降了等次,但是日后恢复爵位也不过是皇上几句话的事情。

这种?惩罚,还不如把方承德拉到殿外杖责几十棍或者罚跪来得痛快。皇上此举,不过是做给那些不懂政事老百姓看的,而不是给他们皇室一个交待的。

晏晋丘对皇帝的这个旨意毫不意外,因为皇帝就算有千般能耐,也还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太子。太子昏聩无能,骄奢淫逸,偏偏又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方家乃是太子舅家,若是方家倒台,那么太子日后登基,只怕会寸步难行。所以皇帝只能保住方家,因为方家是太子的舅家,是太子一派的人,方承德虽然无能,但他两个十余岁的孩子却是十分的聪慧上进,待太子继位时,也已经是能入朝为官的年龄,届时两人必会是太子的好帮手。

想到这里,晏晋丘在心里冷笑,方家那两个孩子再有本事又如何,半大的孩子尚未定性,更何况皇帝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尚未可知,一个至今没有子嗣,名?声不佳的太子,能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还是两说。

“郡王爷,混在王府下人中的几个暗探被找出来了。”

“把人带到暗室去,”晏晋丘垂下眼睑,慢慢的合上手里的游记,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笑:“本王要好好审问这些人一番。”

汇报的人头埋低了一些:“是。”

暗室的地道很明亮,璧上每隔几步就镶嵌着?光线柔和的夜明珠以及各色低调奢华的装饰,若是有人误进这个地方,只会觉得这是郡王府放金银珠宝名?贵字画的地方,而不是把这些东西与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

地道走到底,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全部放着各种?珍贵难得的宝物,足以闪瞎人的眼睛。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走在晏晋丘身后的下属上前敲了敲与其他地砖无异的一块砖,就连敲打起来的声音也没有异样,他打开地砖往地上摁了三下,就见旁边厚重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间显得有些昏暗的走道。

通过走道在慢慢往下,才露出密室真容,散发着血腥味的刑具,有些潮湿的地面,角落里张着?大嘴的巨兽眼珠由夜明珠制成,在昏暗的屋内显得十分狰狞,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密室的通风口。

几个暗探皆被锁住琵琶骨,他们吊着?的高?度恰恰比他们身高?多?一点距离,若想琵琶骨不被铁钩撕得太疼,他们就必须要踮着脚,可是失血不少的他们,体?力不足以支撑他们坚持太久。力竭软脚时,琵琶骨的铁钩就能再次撕扯着他们的伤口,如此循环往复,把他们折磨得生死不能,只恨不得有人来一刀子杀了他们,以求得个痛快。

“诸位都是喜形不露于色的好汉,想必这些铁钩也拦不住你们。”密室里有些闷热,连带着味道也不是很好,跟在晏晋丘身后的几个下属点的点香,放的放冰,仿似这里不是刑讯密室,而是晏晋丘的书房似的。

“你这个徒有其表的伪君子,有什么手段尽管用,何必说这些废话,”最为年长的人朝着?晏晋丘方向吐了口血沫,语气里又不甘心也有恨意,“不知道京城里有几人知道堂堂显郡王竟是如此手段毒辣,野心勃勃的人,还有你那千娇百媚的郡王妃知道你是这幅面貌吗?”

“本王的女人如何,还用不着?你们来置喙,”晏晋丘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人,全然不见半点恼怒,他走上前拉拉了拉铁钩,看着?说话之人面色痛苦得扭曲起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你们也用不着?说本王伪君子与否,你们这些暗探笑别人伪君子,竟是开得了口。”

也许是伤口太疼,年纪居长得暗探说不出一句话,至于其他几人,似乎是心生了怯意,恹恹的都没有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晏晋丘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锁骨的铁钩,然后似乎有些嫌弃的把折扇扔到了一边,然后开始拿手帕擦手,“几位既然是硬骨头,不愿意招,就这么吊着?,本王最欣赏你们这些忠心的好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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