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言沉默了下,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江兄,其实在你到来之前,家妹从未有过如此行径。”
言下之意,江陟的到来才导致了容嫣儿的失常,这口锅成?功甩给了江陟。
即便容黎言很不赞同容嫣儿此番行为,她终究还是他容黎言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当真是无趣!”江陟啧啧道。
容嫣儿站起了身子,双目凝视着江陟,问道:“玉镯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你为何认定了江凌悦才是玉镯的主人,仅凭那个玉镯此时被她带着吗?如若玉镯是被我带着,那我是你的妹妹吗?”
容嫣儿不服,记忆中明明自己才是江陟口中的锦儿。
江陟见容嫣儿仍旧不死心,为了不被她继续纠缠,便说道:“非也,你不会是我的妹妹。”
这次不止容嫣儿听不懂了,容黎言也搞不明白这两者之前究竟有何?联系。
锦儿不就是江陟的妹妹吗?
见此,江陟接着说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二,只有位同胞兄长,没有什么妹妹。”
“怎么可能?明明……”容嫣儿瞪大了眼睛,身体往后退撑在墙上。
“究竟怎么回事?锦儿不是你的妹妹?”容黎言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江陟轻轻点头,道:“我从未说过锦儿妹妹是我的妹妹。”
“锦儿姓楚,闺名锦绣。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娘给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江陟接着说道。
为了让容黎言死心,不来和自己争夺锦儿妹妹,江陟故意说两人是从小指腹为婚的。
其实嘛,根本没有!
江陟也就仗着江凌悦此时还没有醒来,楚定涵又不在,所以便尽情地胡诌。
容嫣儿听到江陟这话?后,摇着头直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你在说谎,是吗?”
江陟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我难道连自己有没有妹妹这件事,都不知道吗?”
闻言,容嫣儿顿时对脑海中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是的啊,江陟不会记不住自己有没有妹妹的。
如果没有,她的脑海中的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她曾经做的一个梦吗?
只是后来忘记了梦境,如今又想起来了而已吗?
那她还?会跟楚大哥结为连理?吗?
容嫣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的迷茫之中,她突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了。
容黎言看着自家妹子这幅模样,先是叹了声气,拍了拍容嫣儿肩膀,道:“回你屋里好好休息一下,待到晚上再喊你吃饭。”
容嫣儿迷茫的小眼神中带了一分感激,凝视着容黎言,轻轻点了头,便走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江陟和?容黎言二人了,江陟侧过身,望了望陷入沉睡中的江凌悦。
江陟不由得暗忖道:方才他们三人在屋中说了那么久的话?,按理?说锦儿应该已经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呀!
可是,锦儿如今仍旧如同最初那般。
江陟走上前来,重新仔细给江凌悦号了个脉,脉象显示却是完全正常的。
“脉象一切正常啊!”江陟喃喃道。
知晓江凌悦没事后,容黎言便不想让江陟在这里呆着了。
“江兄,我们出去吧!”容黎言说完便拉着江陟走出了房门。
庭院里,江陟抬眼望了望天,缓缓道:“江兄,我给锦儿妹妹开了个药方,你去镇上跑一趟,抓点药吧!”
江陟此时就想把容黎言支开,那么等到锦儿妹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江陟了。
就在江陟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的时候,容黎言一眼便看破了江陟的小心机。
“你先开?药方吧,我去后山采药。”容黎言说道。
不是容黎言不想去抓药,也不是缺抓药的钱,而是今天的天色已晚。
容家村这里离镇上还?是有点距离的,就算今天真的去了镇上,估计药房也已经关门了,只能明天清早抓药。
在容黎言看来,这还?不如去后山采药来得快。
“随便你吧!纸和笔放在哪里了?”江陟无所谓地笑了笑。
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支开容黎言而已。
根据他诊的脉象来看,锦儿妹妹应该快苏醒了。
“跟着我来书房吧!”容黎言领着江陟走到了书房里。
只见,江陟洋洋洒洒写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字,吹干墨后将药方递给了容黎言,道:“只有这么多,都是写普通草药。不过,这些草药你应该都认识吧!”
“嗯!”容黎言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江陟惊讶了,原本他就是为了难为容黎言,故意将草药时下的名字改成了古名,没成想容黎言竟都认识了。
“好吧,你快去吧!”江陟摆了摆说道。
认识草药名又有何?用,关键是能找到才是本事,就那后山的情况,他来之时便看过了,里面会生长草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我离开之后,如若阿悦的情况有所恶化,还?望江兄能够帮忙照料一二。”容黎言交待道。
“好了,快去吧你,锦儿妹妹是我的未婚妻,我比你要关心她。”江陟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待到容黎言刚离开,江陟并没有立刻去看江凌悦的情况,而是选择避开了人群。
“你快出来吧,都跟着我一路了,还?上瘾了?”江陟停下脚步,对着空气喊道。
江陟的话?刚说完,面前便突然闪现了一个白色身影。
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江陟的眼前,白衣男子抱着一把剑,斜靠在墙边,很有侠客风范。
“你是谁?”江陟冷冷地问道。
原本江陟还?以为是楚定涵派的暗卫来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毕竟他都安排人盯着楚定涵了,那楚定涵盯自己也实属正常,但是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脸庞,性冷淡的穿衣风格,他有点犹豫了。
“不是你喊我出来的吗?”白衣男子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